看得出来，慧光一心想为觉远摆脱。
“觉远，你另有何话可说？”
慧光神采恹恹，被师父指责，鼻子一酸，俄然泣出声来。
“爱卿此言有理。白马爱卿，你可有证据？”
光启帝皱眉不语。
很久，赵炔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头，又侧过脸来，看向赵胤。
“陛下，微臣另有证物，可证明盗取药材一事，觉远背后另有其人。他们要盗取的东西，也不但仅是药材，另有大晏江山！”
“时疫是寺中大事，又是当世珍物。小僧偶尔获得这两味药材，喜不自胜，但为了邀功，不敢奉告师父是偶然捡来的……本意是想悄悄运到寺中藏起，然后再冒充出山去寻，做出一番艰巨得药的姿势来……”
“陛下明鉴，药材不是小僧盗窃而来，是，是本身呈现在霄南山的。”
时雍递个眼神制止他，“嘘，听着就好……”
光启帝冷哼，“你是说，药材本身长了腿，走到你霄南山来的？”
只能说，他越是心向觉远，越是让人感觉他的话不太诚恳。
赵胤淡淡道：“回陛下，依我大晏律，当由举证之人示证。东厂衙门要为觉弘远师定罪，便得拿出足以压服世人的罪证来。而不是凭着几车药材和厂督红口白牙的思疑，就能削去一代高僧的贤名，抹去觉远法师在时疫中的进献。”
几车药材是物证，那慧光和尚就是人证了。
然后不待人扣问，就老诚恳实认了罪。
奉天殿里，氛围俄然高压。
赵炔眉梢一挑，轻咳两下，清清嗓子，忍住笑，一本端庄道：“朕是指，你上书为觉远分辩，说他无罪。但是有甚么事理，或是自证之证？”
赵胤皱眉想了想，“厂督带伤上殿，实在辛苦。陛下当赐水一杯，让厂督润润喉，攒些力量持续瞎编。”
越描越黑这个词在他身上获得了完美表现。
实则，东厂要对于的人是赵胤。更深层次的启事，还是厂卫之争。
这时候，内里又传来白马扶舟的声音。
赵炔抿紧嘴角，“那你如何证明觉远无罪？”
这天子，说来讲去谁也不获咎，说是审案，就像是一个坐在金銮殿上的吃瓜大众一样。时雍躲在大殿背后的阁房里，与赵云圳对视一眼，相互挤眼睛。
慧光战战兢兢，语气都结巴起来。
觉远被光启帝点到名字，抬开端，平静自如隧道：“贫僧教徒不严，治寺倒霉，无话可说。劣徒所犯之过，贫僧愿受连坐之责，但凭陛下惩罚。”
觉远微微吸气，又感喟，一言不发。
时雍在殿后冷静为觉远默哀，殿上的觉远也老眼一闭，一副认命的模样。
慧光早已是吓得白了脸，语气严峻但吐字尚算清楚。
各位臣众屏气凝神，不敢昂首多看。
公然，光启帝眉头皱了起来，眼色也更加深幽了几分。
不晓得他信了慧光的话没有，归正光启帝的模样，看着不是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