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衣嘘一声回望,点头。
呵!他低笑,长臂一伸便将女人往怀里搂,哪料,时雍却俄然推开他的肩膀,有些难堪地说:“我都等饿了。”
时雍噗声轻笑,灵动的双眼意有所指地在他脸上流连。
“嗯。”赵胤朝她笑一下,夹菜喂她,“爷来服侍你。”
“侯爷这么想就对了。之前阿拾做得不好,这不是在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贤妻么?侯爷别大惊小怪,好不好?”
灯笼将浓墨般的夜色遣散,院子温馨而暖和。
赵胤皱眉盯住他。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呢。”
赵胤换了个慵懒的坐姿,语带笑意,“说吧,想要我做甚么?”
“这么好呀,那我答应你亲我一口。”
“有奸。”时雍淡淡的笑,毫不粉饰地眨眼,“就是有奸,爷怕是不怕。”
佩服了。时雍看他半晌,俄然将碗筷拿起,直接坐到炕桌的另一边,同赵胤挤在一块,身子靠住他,拿筷子夹了一小块黄金鸡片,表示他张嘴,“来,妾身奉侍爷……”
看时雍乖乖地张着嘴等着投喂的模样,他放下筷子,直接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往她嘴里塞。
她飞瞄赵胤一眼,又换了副笑容,挪解缆子半跪在赵胤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地捏,尽是小意和顺的模样。
暗夜再次静下来,昏黄的灯火映着时雍略显困乏的脸,她靠在窗边的罗汉椅上,身上搭了件薄薄的毯子,手握书卷,不断地打着呵欠。
她举杯,眨眼。
“侯爷,你的。”
“你这女子。”赵胤抚了抚她的脸,目光深幽了几分,“一会爷饮了酒,如果睡畴昔,阿拾别怪。”
一个纤细的剪影映在窗户纸上,昏黄又夸姣地映出女子的模样。赵胤脚步微顿,眉头蹙紧,拉了拉身上的披氅,加快了脚步。
时雍又在他肩膀上悄悄地捶打了起来。
一听她抱怨,赵胤心就软了。他清了清嗓子,坐下来,就着时雍的茶盏就往嘴里灌,时雍仓猝去抢,“茶都凉了,我让娴衣来给你续些热水。”
赵胤道:“内室之乐。这里没有旁人,何人得知?”
娴衣和恩和打个暗斗,对视一眼。
赵胤打趣,“阿拾不是饿么?”
恩和无声地说了个哦,缩了缩身子。
年关里,无乩馆新挂了灯笼。因为时雍的原因,本年的灯笼与往年特别分歧,格式多样,一串串排到院子里,五颜六色,从夜空俯瞰如同一颗颗星子落到尘寰,煞是标致。
时雍不去吃碟子里的菜,而是伸开嘴望着赵胤,“啊……”
“侯爷当真不要我办事么?”
“侯爷……你不纯粹了。你想做甚么,嗯?”
夏季的风,凉得仿佛会刺人骨缝。
赵胤:“不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