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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就看谁才是真正的黄雀了。
禁军和东厂番役当场缉捕太子殿下,这对文武百官和京中百姓而言,都是可贵一遇的盛况,他们想都没有想过,有生之年会目睹如许的场面。
人群顿时堕入混乱。
诚国公、魏国公、英国公和柴丘等人,也大声指责白马扶舟以假乱真,假扮厂督,夺权篡位,企图谋反,大家得而诛之,同时大义凛然地指导东厂中人,报效朝廷,共擒匪首为白马大人报仇。
鞭炮炸裂四溅。
啪啪啪啪!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暴喝。
在世人吃惊的目光中,取出怀里的长公主令旨。
众臣哗然。
幸而,白马扶舟转开了脸去,没有再究查她的不对,“滚下去,看牢他!”
他转过甚去,看一眼城楼下正与禁军开打的赵云圳。
白马扶舟脸上的笑,终究在一道娇脆的沉喝声里,渐渐地收敛起来,一张脸顷刻变得肃冷而可骇,潋滟的眸子中仿佛氤氲着铺天盖地的暴风骤雨,寒气森森。
娴衣用力撑住火线那壮汉的背,想为时雍留出空档来。
“奴婢领命。”
百官不敢动,苍活泼不了。
“无耻之尤!杨荣大人,背主求荣的人,是你才对吧。”
宋慕漓沉默,不敢昂首看城楼上的白马扶舟。
“我来作证。这个白马扶舟,是假的。”
“呵!”白马扶舟悄悄一笑,脸上浮出一丝不是傲慢却非常轻视的庞大神采,就仿佛彼苍在俯看大地,人类在低视蚂蚁,语气说不出的凉薄。
杨荣沉默到这时,终究站了出来,朝城楼上的人拱了拱手,声如洪钟隧道:
在他们中间,另有一个半张面具半遮面的冷脸杨斐,以及一群寂然的锦衣卫将校。
祁林低头,收回匕首,同另一个侍卫一起,将叫骂的赵焕拉了下去。
然后,她当众用火折子扑灭爆仗,丢在奉天门前的百官面前。
阮娇娇遍体生汗,脸上像有刀子刮过。
“这串鞭炮,是为诸位大人喝采的。哼,瞧你们一个个端得人模狗样的,内心不都是明镜儿似的吗?孰是孰非,你们肚子里比谁都清楚,装甚么大尾巴狼呢?事到现在,不如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要生要死,为忠为奸,都由得你们挑选――”
人们怔怔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时雍。
城楼下的动乱并没有因为城楼上的暗潮涌动而停滞半分。
“你这辈子犯的错,总结起来就一句:高看本身,没有自知之明。赵焕,你不过是我顺手抓来的一颗棋子,没有你,另有别的人。与我而言,你们没有不同。”
“他就是凭据。”元蠡拉了一把宋慕漓,“他日日在厂督身边,他认不出真假,难不成靠你这双狗眼啊?”
春季风凉,在城楼上鼓励而起,掠过赵焕惨白的脸,风里拂来的,仿佛另有白马扶舟身上清冷的淡香。
喧闹声四起,突生的骚动,引走了统统人的视野。
鞭炮燃尽,震天的炸响停了。
元蠡怒声:“叶有不异,人有类似。假扮得像,又有何奇特之处?你个死老头,当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捂脸。
白马扶舟悄悄带笑,眼波一转,表示拿匕首的祁林,“带下去,好好服侍着陛下,不成怠慢了。”
人群从最后的目瞪口呆,到在禁军的摈除下,不断地今后仓惶而退,离奉天门越来越远。时雍和娴衣本来藏在人群里,看着赵云圳孤身犯险,没法禁止,眼看他们与禁军搏杀,又被人群拥堵得脱不开身,当真是焦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