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扶舟身形微顿，随即沙哑的笑。
“鬼域路上，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报。”
时雍浑身生硬，背心都麻了，一动不动。
他是先看到鲜血滴落在衣料上，染红了相互的衣裳，然后才发明那把剑已经刺破了他的肩膀，现在，正无声无息地架在本身的脖子上。
“……你不热吗？”
“不哭，我不做甚么。”
“督，督主……小的没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你再敢对我无礼，我便跟你同归于尽。”
白马扶舟深深望她，“有我在，你就会安然。”
“找死？”时雍稍一用力，鲜血便从白马扶舟的脖子上滴下来，再一点点滴落在时雍的身上。
“……”
白马扶舟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两人便贴得更近，时雍耳朵都胀红起来，他却极喜好如许的靠近，靠近她，然后轻撩她后颈处被汗珠浸湿的头发，低低隧道：
白马扶舟声音轻倦，“毁灭了他，也会毁灭你。”
“那我也会先杀了你垫背！”
时雍颈后满是热汗，喘着气道：“手，疼，你压着我了。”
看着上方的男人，时雍一言不发，也不敢放松警戒。
“咳，咳咳咳！”白马扶舟喘气喘得笑了起来。
白马扶舟又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摧毁不了他。我不是试过了么？我杀我本身，我摧毁他统统的权势，但是他毕竟还能卷土重来。他不灭、不死。”
邪君如许说，白马扶舟也如许说。
“你放我出去，我就能帮你。”
白马扶舟喃喃自语，仿佛坠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梦境深渊中，时而复苏时而含混，面前朦昏黄胧，满是心仪女子的倩影，那灼人的药物像附着在骨头里的针，向他的四肢百骸分散、伸展、游走，他神经麻痹而亢奋，沉浸却又复苏，明显全部天下都浑沌不堪，却有一扇窗敞开着，有迷离而和顺的光，裹着他，托住他，让他仿佛落空除了怀中女子以外的所成心识……
他没疯，时雍已经疯了。
这答案，让时雍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地问。
白马扶舟笑笑，声音勾引而降落，“你要我的命，我给。”
不是祁林的声音。
这一笑，震惊了伤口，他这才感遭到身上的疼痛，因而那笑容便僵在咳嗽声里，过了半晌，他松口气，将掌心撑在枕头边上，盯住时雍。
“走吧。我送你出去。”
“谁也帮不了我。”
不灭不死？
时雍半阖眼皮，眸底荡出一抹细碎的光。
白马扶舟眼眸落在她脸上，声音发颤，“我帮你换衣。”
“我不会让你绝望的……我不比他差……”
“就这么恨？”
那面镜子会不会就是邪君嘴里的宇宙暗物质和暗能量的介质？能够指导多维时空的穿越？那么，镜子毁灭，是不是能够让扭曲的时空重回正轨？若当真如此，那她和邪君是来自同一个异世的灵魂，毁灭了邪君，她又怎能幸免？
时雍微怔。
“你要再刺得重一点。疼痛能让我复苏。不然……我还会再冲犯你。”
“嗯。”时雍手臂展开，像是受不得这热普通，大口呼吸着，身子却一动不动，任由白马扶舟将她紧紧裹入炽热的怀里，然后闭上眼睛，认命般低喃。
时雍身上丝丝凉凉，身上的外衫敞开大半，白腻的香肌在一层薄透的秋衫里若隐若现，身上的男人如同烧红的炭火普通，烫得她仿佛被浸湿的水草，使不出半点力量。
“我依了你，你是不是当真放我出去？”
……
为甚么俄然提及这个？
镜子？
“白马扶舟，你复苏一点。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