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安清却满天欢乐地进了锦罗阁,一进门,就大声笑喊,“mm,你不会是偷懒吧?今儿气候这么好,我们姐妹恰好一起出去逛逛!”
人未到声已先到。
单看安清这身打扮,素净脱俗,咀嚼不凡。
只是安清那双眸子过于矫捷,老是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那两片唇也薄了些,像她的母亲一样,透着一股刻薄。
宿世因为和安清、安言订交甚厚,锦心固然身子弱,每年也都跟着去。
“女人,这个时候您还能笑得出来?”紫芝擦了擦眼角,撅着嘴抱怨锦心。
“我们当奴做婢的倒没甚么,可就苦了女人了。”紫芝一边说着一边抹泪,引得在一边傻听的雪翎也跟着哭泣起来。
她上前搀着锦心的胳膊就往外拖,“哎呀,好mm,这么好的天儿,你舍得在屋里发霉?你那里不适,不就是这两日老太太不放你到外头给人治病吗?今儿出去逛逛,也好趁了你的愿!”
自打四月八浴佛日,安清对锦心冷嘲热讽过以后,姐妹两个见了面,安清都是横眉竖目标。
安清得了卢氏的叮嘱,那里肯放过锦心?
她回绝了卢氏派来的婆子,“今儿身子不适,不能去了。”
锦心忙对她使眼色,又拍了拍本身的袖子,紫芝才松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锦心远去了。
今儿安清穿一件湖蓝百蝶穿花褙子,一条烟紫百褶裙,梳着时新的发髻,簪了两朵带着露水的牡丹。
锦心夙来有事也不瞒着紫芝,当即就把在崔老太君屋里所见的人一五一十地跟紫芝说了。末端,又问紫芝,“你说说,老太太巴巴地把我叫畴昔,就是为了见两个顺天府尹家的仆妇?”
婆子归去没多久,安清亲身来了。
安清一听她承诺了,顿时喜上眉梢,就松了手,坐在那儿立等锦心换了衣裳。
锦心正坐在桌边喝茶,见安清出去,不过是眼皮儿一抬,瞥了她一眼。
只是本年因为事儿多,卢氏到现在才抽出空来。
见锦心这么有主张,紫芝心才稍安,但是一个女人家,到底不比男人。无根浮萍普通,没了家属的依仗,怎能像男人那样顶天登时?
锦心闹不清她死拖活拽非要把本身拉出去到底有何用心,不过她也不耐烦跟她拉扯,见安清还死死地捉着本身的胳膊,就松了口,“姐姐罢休吧,容我去换件衣裳。”
实在安清的长相也算是上品了,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葱管般挺直的鼻梁,不大的嘴,在京中的闺秀中,把安清拎出来,也是数得着的了。
“说亲?”紫芝惊叫起来,“老太太不是想把女人……”
临出门前,脚腕不大利索的紫芝追了出去,拉着她的手不放心肠瞄了面前头的安清,“女人,她们会不会……?”
安清不等紫芝通报,独自挑了帘子进了锦心的香闺。
锦心瞥了安清一眼,淡淡问道,“姐姐今儿兴趣如何这般高?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锦心也点头,深思了一番,方咬着唇道,“你这么一说,我内心有了数了,看模样外祖母要给我说亲了。”
天气已晚,她奉侍锦心吃了点儿清粥小菜,又陪锦心说了会子话,主仆两个方才安息。
“给了大爷”的话她咽了下去,抬眸谨慎地打量了下紫芝的面色,见她无常,方才放心。
送走了那两个顺天府尹家的仆妇,崔老太君也没有多说,就打发锦心归去了。
锦心见本身两个丫头都鼻头红红眼泪汪汪地,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
女人家,将来还是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女人就算是有浑身的医术,将来也是步步维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