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觞瞥了一眼吓得眼眶通红的池阮,视野不由得落在她白净软赤手腕上的刺目红痕,眼眸微沉,神采暗淡不明。
“出去。”
很快就到了下一场演出,池阮此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她坐在钢琴前,微微俯身,双手悄悄放在琴键上。
“小mm钢琴弹得真不错啊,要不要跟我们去别的处所坐一坐?小费不消担忧,哥哥们有的是钱……”
池阮弹奏的琴声美好,人更是长得标致,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她的钢琴架上已经放满了客人打赏过来的小费。
池阮不由得心下一松——这就好。
得了自在的池阮赶紧捂住本身的脸颊站起家来,接连退了好几步,眼神里又惊又惧地看向顾应觞。
而此时,目睹着池阮这么快返来,大堂经理还愣了一下——莫非是他会错意了?
一曲毕,上面更是掌声雷动。
顾应觞看着那双蓄满泪的美眸,眼睛微眯,可本来箍着她下颌骨的手却俄然松开了。
“如何样?这酒好不好喝?”
“去开个包间去!”
“当然是归你啊!”赵雪宁想是猜到了她的顾忌,笑道,“放心,这类小费,旅店不会分红……”
“放开我……”池阮情急之下张嘴就去咬对方的手。
……
“两万?”池阮也有些不测。
而跟着她的弹奏,一段美好的旋律如清泉般流淌而出,充满了全部宴厅。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其他几个二世祖吓得酒都醒了,待看清拎着酒瓶子冲着他们邪笑的顾应觞时,只吓得双.腿一软,几乎尿了裤子。
“哟,这鳖孙竟然是李老爷子的孙子?”顾应觞邪笑一声,“接。”
“操!竟然还敢咬人!老子明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啊!”
“顾……顾二爷?”
明显没有想到收到的小费竟然比她的确的日收都要多那么多。
下一秒,他的嗓音微沉,抬脚堵住了那人杀猪似的惨叫声,唇角微勾,“不消谢。”
她下认识地扫了一眼镜子,目睹着脸上另有泪痕,这才赶紧洗了把脸。
顾应觞高耸地笑了,“别啊,甚么获咎不获咎的?我这是在帮李老爷子清理渣滓呢……”
“我、肚子有些不舒畅……”
“对、对不起……”池阮哭泣一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恰好落在顾应觞的手背上,带着灼烧的热意。
只是没想到另有不测收成,如果像如许再干一段时候,那她是不是很快就能离开池家了,攒够周良的医治费了?
池阮摇了点头,“没事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这是也不好使了,没闻声我方才说的吗?帮您老清理渣滓呢!”
林疆闻言摁下了接听键,这才将手机递给了顾应觞。
他说着,脚下的力道减轻,直把那人踩得惨叫连连,“爷爷、爷爷救我……”
要晓得,常日里,像他们如许的演出职员,虽说也能收到小费,却也只要几百或者上千块,像赵雪宁一个月收到的小费也就堪堪才破万……
他有些遗憾地皱紧眉头,本来还觉得能靠着这个小丫头攀上顾二爷这尊大神,看来是没戏。
“喂,老爷子挺能活啊,还没死呢?”
顾应觞看着满地的赤色,像是被激起了压在体内鼓噪着的嗜血杀意。
“嗯。”
“别啊,刚才没尝到酒味儿是吧?我再请你尝一尝。”说着,他直接将瓶口倾泻,酒水哗啦啦地尽数倒在那人的脑袋上。
而此时的大厅里,演出普通停止。
也不晓得是甚么样的女人才气入得了那位爷的眼……
可池阮这才第一天下台演出,就挣了两万多。
池阮下认识地起家谢礼,只是要刚下去的时候,却被几个穿着打扮精美的男人挡住了来路,一开口就是浓厚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