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翠微点点头:“送的是小姑姑的墨宝吗?”
罗风鸣手底下的人办事还算利索,次日就将那几幅罗碧波墨宝的去处查清楚了。
“我吃的是团油饭,姐姐吃的就是荸荠肉茸粥……”罗翠贞扁了扁嘴,眼巴盼望着被放到罗翠微面前的阿谁盛粥小盅,“姐,这粥能让给我吃吃么?”
别看卓愉性子软,可打理后宅、教养后代却自有分寸。
“你极力就行,若实在不可就不强求了,”罗翠微叮咛道,“也不必急于求成,贺国公府这边能够渐渐来,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昭王。”
若本相不是临川军穷到将近啃地盘,那可真是出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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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日里,他已向昭王府递了三次拜帖,次次都被退返来,这让他有些挫败。
罗翠贞绝望地扁着嘴,“姐,你赏我个不破的碗吧,明日我上厨院讨粥。罗风鸣只会给我破碗,我怕漏。”
罗翠微还没开口,罗风鸣就没好气地冲小妹翻白眼:“罗翠贞,不若我赏你个破碗,想吃甚么本身上街讨去!一惊一乍的,可吓死我了。”
“昭王府那头又把拜帖退返来了。”
“对,你交代了不能过分贵重的,”实在罗风鸣对此有些不能了解,“不过话又说返来,既你猜想昭王殿下缺钱,我们为何不直接送银子?”
若到了春季还不能与昭王谈定借道临川的事,来岁就还得在松原被黄家卡住脖子。
罗家在朝中并无动静来源,以是“昭王很缺钱”这件事只是罗翠微的猜测。若统统只是阴差阳错的曲解,究竟上昭王与临川军都不缺赋税,那“狼狈为奸”的前提可就没有了。
“你让人去查查那几幅书画的去处,”罗翠微指尖轻点着桌面,“若它们被换了钱,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件事我之以是印象深切,毫不是因为堂堂临川军竟然扮山匪打劫,而是当时他们那种饿到发绿的眼神,”罗翠微悄悄拍着本身的心口,唏嘘不已,“饿到假扮山匪,却不图金银,只为了戋戋五车粮,这得是穷到甚么境地才调得出来的事啊。”
罗风鸣如梦初醒,清澈的眸中闪着光:“那几幅书画倒是收了!”
罗翠贞偷偷吐了吐舌头,亲亲热热地靠近罗翠微,“姐,我跟你说……姐!”
那年罗翠微跟着商队去松原,路上听人说松原四周的小镇昌宁有一种特产的米,与别处的米风味分歧,因而返京之前便去昌宁买了五车,筹算带返来让百口人尝尝新奇。
罗风鸣先喝了一口汤,才冷嘲笑瞪着自家mm:“罗翠贞,下午是你跑去叫姐姐出来的吧?”
罗翠贞被训得蔫蔫的,埋头扒着饭,口中嘀咕道:“我不是信不过你么……”
“这是父亲畴前教我的,”罗翠浅笑着对弟弟眨了眨眼,“我们与昭王府从无来往,冒然送去金银或贵重之物,换你你敢收?”
罗翠贞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事来,滴溜溜转着眼,便扒饭边嘿嘿笑。
罗翠微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罗翠微果断地摇点头,“毕竟也不是甚么光风霁月的活动,人多了反而不好开口,想来昭王还是要顾忌脸面名声的。何况明日我只是先去与他打个照面,并不必然立即就能谈成。”
如果昭王府的其别人出面来办这件事,或许另有能够是恶仆背着仆人中饱私囊,但是由老总管陈安亲身经手,不是得了昭王的授意才怪。
那粥看着平平无奇,倒是用熬了整夜的鸡汤几次滤得清清澈后,才加上荸荠粒和细肉茸添米熬的,虽只那么一小盅,却比团油饭还要费工,常日里若没人开口说要吃这粥,厨院那甲等闲是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