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湘君不是至心想要救他们，而是另有所图，成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当年前朝国灭，末帝的小儿子被救走了，你是那小儿子的孙子？”李毓持续问道。
贺林晚想着，恐怕本日真的要在被火烧死和被蛇咬死之间选一个了。
湘君一声不吭走在前面带路，贺林晚拖着李毓跟在他身后，也没有要开口的意义，全部密道里只要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反响，显得空寂又诡异。
湘君见他们没有跟上来，头也不回隧道：“再不走，一会儿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贺林晚耐烦告罄，抓着李毓的胳膊，拖着他就走。幸亏念在李毓身上有伤，贺林晚走得不快。
跟着口哨声的响起，本来围在他们身前的那几百条毒蛇俄然抢先恐后地朝着石碑底下钻去，不过半晌就消逝了个洁净。
蛇群消逝以后，李毓身上的力量就已经敏捷规复，固然因为气血亏损有些衰弱，不过总算能走稳路了，他却还是让贺林晚拖着本身走。
贺林晚看着李毓一时无语。
李毓靠在贺林晚身上，闭眼轻哼：“我讨厌他。”
湘君看了一眼李毓，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腔调毫无起伏：“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毓闭着眼睛，轻声道：“跟你在一起，如何都好。”
贺林晚皱了皱眉头，看向李毓：“跟不跟？”
李毓反手握住了贺林晚的手，问道：“她方才被毒蛇咬伤了，可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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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晚目光放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如许吧。”
这条密道与他们来时的那一条类似，两边都是光滑的石壁，且仅容两人并排通过，只是这一条密道里每隔几丈就有一盏壁灯照路，看上去没有来路那么阴暗，却还是不减阴沉。
四目相对，时候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李毓闻言睁眼，看着本身怀中的贺林晚，贺林晚发觉到他的视野，也昂首看他。
“你可有甚么遗言？”贺林晚问道。
李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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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毫无贰言：“好。”
李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遗言啊……你要成全我吗？”
就在此时，从不知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口哨声，贺林晚蓦地惊醒，又是四目相对，贺林晚推了推李毓的胸膛坐直了，李毓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觉得本身被蛇咬伤却没有中毒的迹象是因为蛊的原因，本来是那些毒蛇本就没有毒，如许被当作祭品的人才气感遭到被蛇群渐渐撕咬而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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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贺林晚拍了拍李毓：“走了。”
贺林晚与李毓惊奇地对视一眼，贺林晚先站起家，然后将李毓也拉了起来。
湘君扫了一眼贺林晚肩部的伤：“那些毒蛇已经被拔掉了毒囊，没有毒，不然她不成能支撑道现在。”
“从这里出去，是普华寺后山一口烧毁的枯井，你们走吧。”湘君看了一眼贺林晚抓住李毓手腕的那只手，垂眼淡声道。
他们身后的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伸展到供桌，但是前面的毒蛇却没有要退走之意。
走在前面的湘君头也没回：“不过几块木头罢了，烧掉会再做。何况这里已经透露了，顿时就会被烧毁。”却没有否定那些都是本身的先人的牌位。
李毓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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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点了点头：“本来如此。”
贺林晚干脆拽着李毓一同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李毓固然头昏脑涨的，但是还是对峙把贺林晚紧紧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窝处，贺林晚也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