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对庶出的孙儿孙女固然面上还算照顾,但是绝对比不上对嫡出子嗣的看重,儿子的通房小妾之流她也从不叫到跟前来,只当是个玩意儿。
魏氏闻言沉吟道:“贺珍毕竟不是我亲孙女,她的前程自有她祖母和母亲来安排,且我看你二伯母那意义是想要她插手选秀的。至于澜儿……我正要与你筹议,我已经为她相中了一门婚事。”
“不知母亲挑中的是哪一家?”
听到杜氏提到庶子一房,魏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提也罢。”
魏氏还是点头,“是宁江伯世子。”
杜氏看着魏氏的神采道:“老四媳妇不知从那里听到了些风声,昨日还向媳妇探听这回宫当选秀之事,听她那意义仿佛是想要让三丫头参选。”
“宁江伯你可晓得?”魏氏道。
魏氏道:“三十有二了。”
魏氏的话并没有令贺林晚放心,不过她也没有说甚么,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晓得了,祖母,阿晚听祖母的。”
“谁说不是呢。”杜氏笑了笑,“不过家里几个女人年纪相差也不大,也到了该说人家的时候了。除了阿晚以外,其他几位女人不知母亲内心可有安排?”
杜氏有些不测,此事她之前没有听魏氏提过。
杜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惊,“宁江伯世子?宁江伯本年怕是快六十了吧,不知这位世子爷贵庚?”
魏氏性子傲岸,这么些年伯爷不来正房她也淡然处之,好好当着她的当家主母。但是魏氏内心真的不怨吗?从她对姨娘之流的鄙夷态度便可见一斑。
“这……”杜氏不由得有些语塞。
杜氏便不说话了。
说到这里,杜氏看了魏氏一眼。
杜氏赶紧道:“母亲这是那里的话,您挑了阿晚媳妇如何会有别的设法呢!澜儿固然灵巧,但她是庶出,身份上就差了一截。何况不怕娘您笑话,庶女和亲侄女,媳妇实在对侄女更亲厚些。至于老四家的伶儿……”
魏氏却不再说下去,只是笑着拍了怕贺林晚的手,安抚她道:“我家阿晚是个有大出息的孩子,祖母必不会让你亏损就是了,你且放心罢。”
魏氏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淡淡,“家里几个女孩子你也知根知底,阿晚是最合适的。何况她是我亲孙女,我不偏着她莫非偏着外人?”
魏氏却点头道:“不是宁江伯庶孙。”
不知想到了甚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然,“少年伉俪又如何?多极少年结发的恩爱伉俪,到了最后同床异梦的?对于女人而言,夫君的恭敬体贴比那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可靠多了。一个有前程有本拥有担负的丈夫对很多女子而言都是可遇而不成求的。”
等贺林晚分开正房,大太太杜氏就恭敬地问道:“母亲,已经定下来就是阿晚了吗?”
如许的婆婆很难不让当媳妇的爱护。
贺林晚不会蠢到真与魏氏交心,说本身不肯意现在说亲,更不肯意嫁入皇家。在这类婚姻大事的题目上,她的小我志愿根基不在长辈的考量范围以内。
杜氏不解,打趣般道:“不是庶孙难不成还是嫡孙?”提及来贺澜这个庶女嫁给手握实权的宁江伯的庶孙都算是攀附了些。
杜氏略想了想,恍然道:“但是现任粮道总督的那位宁江伯?母亲看中的但是他家中哪位庶孙?这但是一门好婚事啊,虽说宁江伯府的爵位与我们贺家不异,但是粮道总督但是端庄的肥缺,且听闻宁江伯当年因为从龙有功很得陛下欢心。”
魏氏却平平道:“年纪固然大了些,澜儿如果嫁畴昔也是后妻,但是我探听过,这位世子边幅堂堂,才气出众,为人也非常暖和刚正,一向没有纳妾,正妻归天以后他还为老婆守了孝,比来才有娶妻之念。更要紧的是,他的独一的一名嫡子在客岁因病归天了,现在膝下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