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翻开,陆筠宴迈开长腿下来,黑瞳墨发冷若深渊,与全部喜庆的节日氛围格格不入。
陆筠宴低头,瞧着这个小布丁,顺手揉乱他头发:“护短的小东西,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陆筠宴承诺你的好处应当就是郑氏吧?”卿颜绫用的虽是问句,但语气却非常笃定。
趁此机遇,以陆筠宴为首的觊觎者强势参与。
卿颜绫一惊,仓猝扑畴昔争抢,反被他钳停止段,顺势甩进车里。
郑氏式微,端赖郑宜之苦苦支撑,只要撤除这个掌舵人,郑氏就成了一块无人把守的肥肉,谁都能趁机咬上一口。
本觉得主动叫停的会是卿颜绫,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沉得住气。
陆筠宴冷哼一声:“你这女人公然说话不算话!”
卿颜绫唇角闪现一抹冰冷的讽刺。
郑宜之浑身通红,好像被煮熟的大虾,顺着玻璃墙倒在地上,手脚绵软,双眼无神,只要指尖微微颤抖着,证明她还活着。
许修言见她悠长失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固然我此次帮了陆筠宴,但在内心,我还是更想让你当我亲弟妇妇,陆筠宴那败类的CP,我是一口都嗑不下去。”
卿颜绫神情淡然,目视许修言的人破门而入,将昏倒的郑宜之带走,面上波澜不惊。
他向前一步,逼近,语气不善:“吃饱喝足了,就想把我踹到一边?”
等她醒来,只怕就连余剩的骨头架子,都被拆分卖净。
独一遗憾就是年假被占。
卿颜绫没理睬她的调侃,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下,眼中是洞悉统统的讽刺。
乃至新年当晚,她都在公司加班繁忙,只留下卿母和序序在饭桌前等候。
一只庞然大物,瞬息间骸骨无存。
说到底,许修言也是个有利不起早的人。
而此时,重伤的郑宜之还躺在病院,昏倒不醒。
卿颜绫深感抱愧,便在事情结束后,特地腾出好几天时候,伴随家人,将丧失的遗憾补了返来。
几近一夜之间,郑氏就被别有用心者啃光吃净,只剩一副骨头架子,摇摇欲坠。
不久后,郑氏就宣布停业重组。
这场贪吃盛宴成了最好的新年礼品,卿颜绫也收成甚丰。
卿颜绫还未及说话,身后序序却蓦地站出来,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声音稚嫩却又果断:“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好了,把郑蜜斯救出去吧,搞出性命就不妙了。”
卿颜绫淡淡扫了她一眼:“受宠若惊。”
随后,他不顾卿颜绫抗议,驱车来到一处科技馆。
“倒也不消等今后,很快就行。”
卿颜绫心念电转,这么说,陆筠宴也要对郑氏动手了。
但是母子俩刚走出大门,一辆玄色柯尼塞格便无声无息地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卿颜绫眼神微凛。
许修言晃晃酒杯,面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暴:“我传闻你之前给陆筠宴当过秘书,想必对他的行事气势有所体味,你感觉他这么会等闲放过获咎他的人?”
“倒不是我扫你的兴,只是现在的郑宜之还动不得。”
卿颜绫抿抿唇:“我现在没时候,陆总下次再来吧。”
一时候,总部和各分公司全面着花,成千上万的人拥堵到郑氏门前,声讨还钱。
她这边集会刚结束,还未及脱手,陆筠宴和许修言已大刀阔斧地行动起来。
郑氏,至此成为汗青。
郑氏俄然爆雷,没法拿出充足现金兑付到期的理财产品。
难怪在对于郑宜之一事上,她会那么主动。
并吞,分裂,占有,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赚得盆满钵满。
一念及此,她蓦地勾唇一笑,眼色深深。
卿颜绫心中一动,终究收回视野,放到她身上:“现在动不得,今后就能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