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方觉不当，又不美意义隧道起歉来，“对不住，我不是用心打搅二位说话，只是此人刚好是我的同亲，我见他早出晚归买卖还不好，这才想把女人的建议相告。”
安遥不由感慨：“想不到这里真有一个地下华城，只是，遮天蔽日之处为何要叫不夜城呢？”
岩洞被分红了大大小小的房洞摊铺，各式物品，应有尽有。
划子拐了个弯，一座隐于石壁之间的轩阁呈现了，那老船夫镇静地指道：“那就是神泉居了，不但有美食，另有地热汤泉可泡。”
“沿地下河而行，不消翻过险山，也能直抵京都城外。”
“无碍，如果能帮上一二，也是我的幸运。”
“本来如此……”
老船夫摇了点头，“那堆人是去隔壁找海娘娘要‘解憾羹’的。”
两人闲话感慨间，鼻尖钻入了一阵烤肉的香气。
沿比来的石阶向乌黑的深处而行，可走着走着，里头竟垂垂有了光，还闻声了呼喊叫卖声。
“可不是！方才公子说得不错，现在就剩下这一块外族聚居地咯，虽说是以夏周报酬主，但无处可去的夷南人和朗左人，也全往我们这儿挤了。女人如果偶然候，可去神泉居逛逛，那边头有最正宗的夷南小吃。”
船行得慢，公然瞧到了很多岸上的风趣之物。
不但有小食香料、奇石翡翠，另有人呼喊着“止血圣药老龙皮”，粗看上去，纹理还真有几分与龙鳞类似，阿虎却笑称“更像青蛙皮”。
“他们说的是夏周语，暮年夷南、朗左、夏周等地曾有很多番商来京都经商客居，朝廷特地划出几块地盘，不但赐与税政优惠，还购置番商黉舍，但愿能让番商安居乐业。”
阿虎沉吟半晌，持续道：“可跟着时势的动乱窜改，那些地块都一一收回了，唯独保存了这块夏周人的聚居之地。”
划子前头挂了盏灯笼，却照不净水的色彩，船夫看上去已上了年纪，撑竿荡舟却不在话下，双手握着颀长的竹竿，一撑一起之间，划子就荡离了船埠。
没等阿虎开口，这老船夫俄然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客长对吃食如此有见地，我定会将此定见转告。”
安遥不敢再今后靠，又怕被抛上马去，干脆闭眼伏在了马脖子上。
安遥顿了顿，持续道：“如果能按照食品的最好炙烤时候，恰当调剂在圆架上的远近位置就好了。”
船夫收了银子，热忱地号召道：“坐稳，我们这就走咯。”
那老船夫笑道：“这既非龙皮，也非青蛙皮，而是夷南之地的老树皮，不过确有止血之奇效。”
“坐稳了！”
安遥迷惑地跟上，才发明这前面竟是个庞大的下沉岩洞。
老船夫一一记下，连声伸谢，又道：“这下头暗石多，划不得太快，二位权当游一游这不夜城罢，如果看到想买的东西，我靠边让二位上去细看。”
来不及细问，阿虎便扬鞭催马，带着她从石牌下穿行而过。
“长夜之地，便不会再有日夜更迭。以是，不管甚么时候下来，都热烈如白天。”
安遥讶异的工夫，阿虎已经带她登上了逆流而上的双人划子。
“这……”
她所觉得的不夜之地，即便不似烟花岛般繁华，起码也如暖水巷般热烈，可面前清楚是一片荒凉之地！
“到了。”
岩洞边上漫衍着好几条石阶，通向深不见底之处。
循香而望，竟是个风火轮般扭转的圆形烤肉架子，上头绑了各式百般的东西，有大胡子在旁踩着踏板，那巨型圆架便转着圈，在火上炙烤起来。
轩阁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安遥问：“他们都是来尝夷南美食的？”
安遥有些犯难，“话虽如此，可没有代步，回京怕是要费些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