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掌柜笑得一团和蔼，与廖英杰的浑身煞气构成光鲜对比。
苗大掌柜笑得就像无锡的大阿福，人畜有害：“那是天然，廖大人要搜，惊鸿楼自是要共同的，只是这个搜法嘛，我们大当家说了，那是要公开公道公允的，廖大人、都城的乡亲父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金底黑字的牌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惊鸿楼”！
那人能看到落款，廖英杰当然也看到了，难怪苗大掌柜行此大礼，因为这是太祖御赐的金匾，见匾如见太祖，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西城批示使，就是当今圣上来了，也要下跪。
要晓得，闵家除了太皇太后，另有一名已经死了的晋王妃。
惊鸿楼藏有太祖御赐金匾，这么多年都没有挂出来，但是他来了，苗大掌柜却像是早就在等着他，他还没有进门，人家就抬了金匾出来了。
离得比较近的百姓当中，有识字的，俄然看到了牌匾上的落款，那人大喊一声：“我的老天爷啊！”
次日，西城兵马司批示使廖英杰亲身带了一队人来到惊鸿楼，有人告发惊鸿楼售卖五石散！
“既然要搜，那就不能是您想如何搜就如何搜，当然，我们惊鸿楼的每一到处所，您都能搜，只是必必要三方在场，公开的搜，公道的搜，公允的搜，您是官身，必定不晓得坊间的那些活动，贼坯子们往人身上塞个写着他名字的空荷包子，硬说偷了他的钱，让人家把钱还给他，这事可很多吧，是吧，父老乡亲们！”
御赐牌匾在此，他还真不能硬闯，别说是他，就是锦衣卫来了也不可。
没等廖英杰出来，苗大掌柜便满脸堆笑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伴计。
人群里有人大声说道：“这类事多得很，另有往面汤里放苍蝇的，明显是他本身放的，却说人家的面汤不洁净，白吃白喝，还要赖钱！”
廖英杰一怔，因为他看到这两名伴计抬着一块牌匾，牌匾上面盖了一块红色绒布，看不到写了甚么。
五石散在前朝时流行一时，太祖即位以后，便在天下禁售五石散，乃至还将几名服用五石散上瘾的所谓名流关于大牢，而售卖五石散的商户不分轻重，一概问斩。
这里是都城，惊鸿楼是李老夫人的财产，这金匾必定不成能造假，李老夫人不敢，武安侯府不敢，放眼朝野高低，就没人敢！
惊鸿楼是银楼，银楼里卖五石散？
再说，惊鸿楼那不是李老夫人的财产吗？
李老夫人没在惊鸿楼，惊鸿楼里坐镇的是苗大掌柜。
实在那人比她年长十几岁，她已颠末完七十大寿了，那位如果真的活着，也是行姑息木的白叟了。
闵玉英是与太皇太后隔着房头的侄孙女，前几年丈夫死了，客岁嫁给西城兵马司批示使廖英杰做了续弦。
“太祖，这是太祖御赐金匾，太祖御赐！”
那人说着便跪了下去，中间的百姓见了，跪下去一大片。
太皇太后想了想，让人叫来了闵玉英。
中间的人忙问：“如何啦？”
但是这三个词不管是分开还是归并在一起，那都是褒义的，围观的百姓不管是识字的还不是识字的，全都大声应和：“对，没错！
但是他刚到，苗大掌柜便抬了牌匾出来，明显是早有筹办，不成轻敌。
她固然贵为太皇太后，但是钟意不在都城，锦衣卫也不是她能随便变更的。
廖英杰阴沉的目光从苗大掌柜的胖脸上扫过，落到那金光闪闪的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