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这个声音虽是平和之极,当中却模糊有一种指导江山、窜改乾坤的严肃,并且言辞极具煽动之力,与本身所假想的方东凤竟是大不不异,言思道不由有些惊奇。当下他大步走向公堂,刚一踏上门口的青石门路,已然想通了了此中的启事,不由开口笑道:“我当是谁,本来倒是洞庭湖主现身其间,看来我等真是不枉此行了。”

说着,言思道抬步踏进公堂,但见晨光熹微当中,屋内四角还燃烧着四盏碗口大小的油灯,映照着右首、正中、右首三个席位,别离安排着三条红木几案,每张几案上只要一壶清茶,一个杯子。而正中的阿谁席位,刚幸亏那块残破不堪的“公道严明”匾额下,现在正坐着一个肥大的白叟,一头白发高簪,两只细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似的。言思道心中立即一动,暗道:“这个老头浑身高低看不出有涓滴特异的处所,却能在我面前装聋作哑,稳若泰山。能有如此气度者,必是这‘洞庭一凤’方东凤无疑了,也便是蔷薇刺之前见过的甚么‘陆大人’。”

似江望才这般名誉职位,竟然一言之间便向言思道这么一个年青人认输,可谓是拿得起放得下,公然是洞庭湖之主的风采。言思道一时倒也有些佩服,当即拱手说道:“鄙人姓萧,单名一个德字,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德’;草字麋飞,乃是取自‘麋鹿兴于天下,逐鹿者意兴遄飞’之意;号乐水居士,天然便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意了。”顿了一顿,他又弥补道:“不过这却只是个化名罢了。”

身后的章老太爷搓着一双枯干的大手,望向东面那岳阳城墙上半轮初升的朝阳,喃喃说道:“其间气味凝固,杀机暗起,当中必有妙手坐镇。先生需得谨慎为上,切莫轻举妄动。”

却见眼下坐在右首席位上的那人俄然站起家来,向言思道抱拳笑道:“不料这位翻云覆雨的萧先生,本来倒是这般年青,倒是令人吃惊不小。鄙人江望才,就教先生的大名。”

此地便是朝廷十多年前所设立的岳阳府衙了,眼下言思道和章老太爷两人一前一后踏入此中,原觉得内里必然是一片荒废的气象,却不料竟是出奇的整齐。只见干清干净的大青石空中上,连一片落叶也看不到,仿佛是方才被人用心打扫过普通。

说到这里,言思道情意已定,当即大声叫道:“方东凤,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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