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拜山太元显名号[第1页/共3页]

谢贻香怒道:“那么如你所说,我汉人便该屈身于外族之下,挨他们的皮鞭,受他们的欺侮?”

这话直说得无霞子那一张脸全部变作猪肝之色,气得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些甚么。言思道嘲笑一声,不再理睬他,俄然伸手将一物高举,放声嘶喊道:“应天府巡街衙门,会同都城刑捕房、亲军都尉府和谢大将军府,奉旨调查撕脸魔一案,请太元观掌教希夷真人现身相见。”

言思道突然停下脚步,斜眼打量着那老羽士,说道:“我二人前来拜山不假,却不问道。久闻希夷真人座下有四位得道仙尊,道法通神。我看这位道长如此出尘脱俗,却不知是希夷真人座下的哪位仙尊?”

庙门后便是太元观的大院,院中放着一个庞大的香炉,正往外冒着青烟。此克日暮时分,观内已不见一个香客。一众大大小小的羽士分离在四周,目睹二人突入,赶紧上前查问,却被言思道一口一句”刑捕房查案”喝退,只得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

谢贻香听得大皱眉头,正色道:“我朝驱除鞑虏,还我汉人国土,行的是堂堂公理之师。甚么贫民翻身富人家破人亡,这话如果传到朝廷耳中,足以灭你十族。”

言思道不屑地笑道:“真是好笑了,这人间之事几时有过甚么对错之分?又何谈甚么公理之师?天下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你若夸奖它的好处,它便是功德;你若攻讦它的坏处,它便是好事。”

谢贻香忍无可忍,脱口骂道:“放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算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也是如此,公理安闲民气。”

谢贻香略必然神,这才回想起太元观一向在收留四周的灾黎,暗骂本身大惊小怪。只不过方才从那僻静的山道转个弯过来就见到这很多人,一时有些惊诧。目睹这数千灾黎尽数堆积于此,本来这太元观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挽救了这很多灾黎的性命,谢贻香模糊间不由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谢贻香这才想起此行的目标是缉拿撕脸魔,一时不由有些迟疑。言思道又弥补说道:“你真觉得内里那些粥药是在布施灾黎?嘿嘿,那但是买命的钱。”说罢,他再不睬会谢贻香,大步往观内而去。

谢贻香听得不住点头,大不附和,却又不知如何辩驳,只好默不出声。只听言思道持续说道:“以是说这世上底子就没有对错,只要美和丑。光阴流逝,物换星移,谁又会胶葛于现在的对错?先人只会把那些美的东西认作是对的,将丑的判为错。以是项羽是豪杰,刘邦是小人;以是孔明是豪杰,孟德是小人。这便是所谓的汗青。”

说到这里,言思道腔调一转,扬声说道:“再说了,当明天子为了要稳定民气,保护他那受命于天的说法,这才说甚么驱除鞑虏,还我国土,把前朝骂得一文不值。前朝是否有那么差劲?只怕一定。想那前朝大汗的射雕英姿,几近荡平寰宇,杀得四海蛮夷闻风丧胆,只怕后代之人不但不会介怀他外族的身份,还会以汉人曾做过他的主子为傲,替他们也替本身歌功颂德。”

言思道却暴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双眼一翻,扬声打断他的问话,说道:“本来道长便是无霞子,传闻你身居太元观首席大弟子之位,已有六十多个年初,何如你家仙师却始终不肯驾鹤西去,将他那掌教之位传授给你,真是可惜得很。哈哈,幸亏道长你资质痴顽,悟道尚浅,这才不能白日飞升,成仙登仙,如果在你家仙师之前而去,岂不是要便宜了你上面那三位师弟?”

殿**奉的是三清神像,神龛下卷烟袅袅,将三清神像覆盖于此中。现在正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立于三清像前,一身橘黄的道袍甚是华贵,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珠玉,边角还挑着刺眼的金丝。目睹言思道和谢贻香二人进殿,那老道神采安静,只是淡淡地说道:“两位如果拜山问道,此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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