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宝书不由小声嘀咕道:“牛鼻子,我看这个小孩的脑筋多数有些题目。”那海一粟略一点头,也不答话,世人当即起家前行,持续沿着鄱阳湖畔往北面而去。

当下谢贻香只好勉强一笑,向那白衣少年微一点头,便即大步拜别。那白衣少年却也不言语,只是冷静地盯着谢贻香的背影,直到一行人的身影尽数消逝在远方。

那海一粟最爱批评天下豪杰,目睹这白衣少年俊美得如同玉雕普通,本来还要筹算问他师承来源,现在听到这一番傲慢之言,也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可惜,可惜,似这般姣美的少年,本来倒是个疯子。”至于软轿上的鲁三公例淡淡说道:“我等另有要事在身,不必节外生枝。这位小兄弟既然在此临湖祭奠,我等也不敢叨扰,就此别过。”

忽听步队前面的青竹白叟也有些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少年人莫说大话唬人,我也曾读过几天的书……且非论你师父所言是真是假,即便百年以后当真有这么一个孤身平乱之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人,乃至能够称之为‘怪杰’,却那里配得上这‘贤人’二字?”那戴七也接口说道:“仇家!要晓得就算是当年的诸葛孔明,我蜀地之人再如何尊崇于他,也毫不敢以‘贤人’二字称呼他白叟家。小娃儿,难不成是你师父编故事哄你睡觉,成果却被你当真了?”

那白衣少年狠狠瞪了戴七一眼,目光中傲气更重,反问道:“如果此人之学,上可比肩臣服五霸之孔孟,下可媲美改革两宋之程朱,不但承前启后,并且继往开来,成为后代立学之胜负、破卷之成败,那么此人可配得上这‘贤人’二字?”

话音落处,世人皆尽茫然,随之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公然被这白衣少年的一句话给“吓坏”了。那白衣少年见世人这般反应,当即嘲笑一声,干脆在湖畔的圆石上站起家来,伸手指向那一片浩大无垠的鄱阳湖,大声说道:“百年以后,天下烽烟复兴,王朝将倾。就在天子无能、群臣束手之际,却有一人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调集起乱如热锅之蚂蚁的军民,仰仗一帮乌合之众,在这鄱阳湖上与仇敌千军万马的精锐相抗。不太短短三日工夫,便叫敌军雨零散散、灰飞烟灭,继而挽社稷于毁灭,救百姓于水火。”

那白衣少年只是嘲笑两声,当下也不再理睬世人,重新坐回到那圆石上面,扭过甚去背对世人,嘴里则兀自叹道:“只恨我早生了百余年,没法同你较量一番,只得在此隔空思念,枉自和这些蝼蚁问答。唉,人间微斯人,吾谁同乐?”

世人听到这番话语,都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接踵浅笑着摇了点头。须知孔孟二圣乃是中原千古治学之鼻祖,两宋的程朱更是在孔孟的根本上发扬光大,将其学说趋于完美,继而推行于世,皆是名留青史的圣贤。若说在后代当中,竟然还能有人能够比肩这四位圣贤,那的确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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