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东凤听了这话,俄然展开眼睛,目光在江望才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又重新闭上。只听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老朽伴随尊上投壶,合计共有一百一十六次。其间别离是八十三场负、一十九场胜、一十四场平。而当中这或胜或平的三十三场,却有二十一场是尊上故意相让,用心落败。以是这些年来,老朽早已输得一贫如洗,不知还剩有甚么东西值得与尊上一博?”

只听江望才正色说道:“神火不灭,江山焚裂。江某夙来深知贵教之志,誓要以颠覆当目前廷、重夺天下神器为己任。本日如果江某幸运得胜,那便要大胆请凤兄举荐贵教教主,我洞庭湖高低,今后愿与贵教约为盟友,一起发难。倘若彼苍有眼,待到他日功成名就,贵教自当独享中原之地,江某所求未几,仍然只是要湖广这一小片江山,但求能够名正言顺地管治此地。”

倘若当真如此,最令人奇特的倒是江望才清楚早已晓得这方东凤的身份来源,却还是将他留在了本身身边,想来多数是筹算借那神火教的权势相互操纵。想明白了这一点,言思道不由悄悄叹了口气,心道:“明知饿虎食人,还偏要与虎谋皮。江望才此举虽有大将之风,只怕倒是要引‘火’烧身。”

江望才笑道:“凤兄言重了,江某别无所长,不过是天生的运气要比别人好上一些,这才气幸运得胜。当此机会,再与凤兄相博之于投壶,倒也不敢相欺。如果本日江某输了,那便是我才疏学浅,这洞庭湖之主的位置,理应由凤兄来坐。江某此生愿为凤兄牵马执缰,永无异心。”

那方东凤倒是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尊上此生只为湖广百姓追求福祉,老朽自是深有感到。但是老朽在本教位微言轻,只怕是有力承诺尊上。”顿了一顿,他又说道:“那便如此,如果尊上赢了本日的这场投壶之戏,那老朽便亲身向公孙教主禀告,传达尊上的意义。而后合作与否,乃至我教是否要与尊上订交,却要听公孙教主的定夺。不知尊上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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