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笑道:“实在先生未免有些过于自大,太不把我江望才放在眼里。现在谢擎辉的雄师在白水村一带隔湖鸣炮,天然是想管束住我洞庭湖上的舰队。哈哈,这点伎俩,莫说是要瞒过我江或人,即便是现在坐镇于龙跃岛上的郑令媛,即使会胡涂一时,立时也会反应过来,猜到先生这几番鸣炮的企图。”

江望才强忍着听言思道说完这番长篇大论,这才沉声说道:“凤兄所言不差,先生的废话确然太多些。还请先生明示,从承天府开来的那一万两千名驻军,现在身在那边?”

江望才此次却摇了点头,说道:“凤兄切莫心急,这位萧先生毕竟远来是客,我等身为其间的仆人,也不好怠慢了客人。”说着,他转头望向言思道,缓缓说道:“想我江某好歹在这湖泛博地上运营了十多年工夫,对洞庭湖更是倾尽大半生的心血。眼下先生言语之间,既然句句不离本日之战,那江某倒想听上一听,看看朝廷雄师要如何攻破我那龙跃岛。”

言思道嘿嘿笑道:“江兄莫急,且听我说完。就在昨夜,我军便已当场取材,连夜赶制了数十只竹筏,待到本日白水村的炮声见效,立即便会运载着小谢将军亲率的两百名武林妙手,从洞庭湖北面的君山渡湖,直取龙跃岛的北岸。”

言思道听闻此言,不由赧然一笑,说道:“嘿嘿,实不相瞒,我本来确也曾想过这招。只不过当此初春之际,这洞庭四周大多是枯枝残叶,仓促之间,却又到那里去找那很多青草来堵塞你的船轮……”他话刚说到一半,那双眼紧闭的方东凤俄然开口,冷冷说道:“先生始终避重就轻,在这里绕来绕去,废话未免也太多了些。莫不是将我等当作三岁孩童?”

伴跟着嘴里的话,言思道手中的木筷已在阿谁大圈的顶处,画了个小小的箭头,表示谢擎辉所带领的一干武林妙手。接着,他又在那大圈的右下和右上两处、也便是右边白水村地点之处的高低,别离画了个小圈,解释说道:“现在江海帮门下的‘飞鱼门’、‘汉江阁’、‘涛生云灭楼’、‘江口派’和‘陆水青山帮’六大帮派,星夜赶来洞庭湖助战,合计是一百二十六位水性妙手。当中一半由福建的童夜哭带领,在白水村以南一带的水域暗藏;而另一半则由江海帮李惟遥带领,在白水村以东、也便是岳阳楼一带的水域暗藏。以是待到郑令媛觉悟过来,不管是调派巨舰前去摧毁岸上的火炮,又或者是去反对北面的小谢将军,他一旦将舰队分分开来,这些个埋伏在水中的朋友,便决计不会袖手旁观。”

方东凤当即嘲笑一声,算是默许了江望才的说法。只见他重新闭上双眼,仿佛对言思道说的话竟是一丝兴趣也没有。那言思道自进到这公堂当中起,一向苦等多时,眼下终究抓到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说话机遇,立即哈哈大笑,说道:“沫濡缘尽,情深不寿。不想江兄竟也是如此多情之人,只怕毕竟可贵善终。”

说着,他又用木筷指向几案上阿谁大圈的右边,说道:“以是小谢将军先在龙跃岛东面的白水村一带布下火炮轰击,便是要误导龙跃岛上的郑令媛,觉得本日的主疆场是在龙跃岛东面,从而放心肠将舰队集结于此。而在此之前,我已把江兄那最为对劲的‘飞虎神舰’摸了个透辟,那位号称‘无才无德’的曾夫人出于节流人力的算计,采纳了‘共驱’之术的设想来驱动这‘飞虎神舰’,如此一来,固然能节流人力,又能确保航速极快,但船身却完善活络,极不长于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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