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谢擎辉忍不住“咦”了一声,此时清楚才刚过辰时不久,本当是晴空万里,如何俄然就变得暗淡下来了,莫非是那传说中百年可贵一遇的天狗食日?他正惊奇间,只听言思道淡淡地说道:“小谢将军不必惊奇,你可还记得,方才我们是在这龙跃岛北端弃船登岸的?”方才他传闻谢擎辉竟然识得这“九龙吸水局”,竟是莫名的欢畅,对谢擎辉的态度也是大为窜改,以是称呼了声“小谢将军”。

本来三人这一起行来,早已发觉四周有洞庭湖门下的绿衣男人在暗中尾随,只是不肯打草惊蛇,一向假装不知。现在既然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境地,先竞月当即开口喝破他们的藏身,便是要以绝后得了。

先竞月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眉头深锁,脱口说道:“路呈豪?”几近在同一时候,身边的言思道也开口笑道:“这路老儿公然不是甚么善类,昨日老夫和他订下拜山之约时,早已料定他要耍出些把戏来。”说着,他蓦地提大声音,大声问道:“路老儿,如果老夫猜得不错,本日早间阿谁甚么‘太白金星’和‘龙女’,便是由你派来取我们性命的,是也不是?”

要晓得先竞月、谢擎辉和言思道三人乃是从这龙跃岛的北面登岸,继而突入这“九龙吸水局”的石阵中。三人入阵后便由先竞月带头,一向往南面行进,恰是通往龙跃岛中间的方向地点。

本来谢擎辉见这些绿衣男人手持弩箭现身,觉得和本身在洞庭湖东畔闯第一关是一样的景象。想来这些洞庭湖门下不过是举箭威胁,不让拜山之人半途退出,以是他才有此一问。却听石阵迷雾的深处一个粗狂的声音哈哈大笑,说道:“这可不是甚么关卡,而是要你们的命。”

只听前面领头的先竞月说道:“再行十步,便可出阵。”谢擎辉在这石阵的浓雾中早已感觉头晕脑胀,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言思道却有些踌躇,摸索着说道:“依老夫看来,火线只怕有诈,不如……”贰心中虽有疑虑,半晌间倒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先竞月听言思道提及那被称作“太白金星”的奥秘老者,不由心念一动,顿时想明白了一件事。但听迷雾中的路呈豪的声音忽左忽右,狂笑道:“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竞月公子的大名那个不晓?路某固然傲慢,倒也另有几分自知之明。要晓得公子这一起接连殛毙我洞庭湖门下二十三条性命,路某身在其位,天然不能坐视不睬。不得已这才只好用些取巧的体例,还望三位包涵。”

谢擎辉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里必然就是方才在巨舰上所见的那“龙头”地点了。他不由皱眉说道:“方才我们闯过的‘九龙吸水局’,如果这洞庭湖拜山的第二道困难,那面前的这条死路,又是甚么意义?”说着,他忍不住转头去看身后那石阵,但见那石阵中的仍然浓雾满盈,凝集不散,如同一道雾墙横拦在了三人身后,就连那些布阵的巨石都看不清楚。

言思道听这路呈豪并未答复本身的题目,当即大笑道:“倒是老夫想错了,那‘太白金星’和‘龙女’天然不是路老儿你派来的,因为你还没这个资格;相反你倒是被他们派来取我等性命的,是也不是?哈哈,想不到洞庭湖二虎之一的‘虎行天下’路呈豪,堂堂的洞庭湖三当家,甚么时候竟然改投了臭名昭著的神火教门下?”

先竞月行动极快,言思道话音未落,他的人已大步踏上前去,嘴里淡淡地回了句:“无妨。”

谢擎辉略一思考,这才觉悟过来。本来这洞庭湖上的龙跃岛本就形如一条出水巨龙,自南向北连缀十余里,而世人登陆之处岛屿的北端,其间山势如同刀削斧劈,尽是暴露的岩石,恰是龙跃岛这条“巨龙”的“龙头”地点。方才在那曾无息的“飞虎神舰”上,谢擎辉看得清楚,之以是说这龙跃岛的北端是“巨龙”的“龙头”地点,倒是此处那光秃秃的山壁向内凸起出来了一大片,构成倒斜面的走势,就仿佛是一个极大的洞窟,乃至于天光难入。现在三人的面前俄然变暗,多数是因为他们在石阵中往南行走,终究走入了这片凸起的山壁下,阳光便被头顶上凸出的山壁遮挡起来,这才仿佛是俄然入夜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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