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言思道平生游走于风口浪尖,待到看清来人的形貌以后,也有些难以置信,不由擦了擦眼睛,将信将疑地自言自语道:“是竞月兄?”一旁的谢贻香这回倒有了反应,喃喃说道:“不是!师兄……师兄他不在这里,不然便有人能对于阿谁‘东洋剑圣’,打赢这第三局……”

但是人之经历本就烦琐庞大,影象更是五花八门,谢贻香在宁义城近一个月的经历影象似这般强行窜改,不免存有很多冲突之处,端赖得一子一次次挽救,才没令她神智庞杂。现在谢贻香率兵对抗倭寇,数月间展转驰驱,几近没睡过一次整觉,本就身心俱疲,此时忽听言思道提及二哥谢擎辉,她惊奇之余,实在的影象和窜改后的影象相互叠加,脑海中顿时乱做一团,乃至神识崩溃,心境庞杂。

谢贻香听到这里,蓦地惊醒过来,问道:“我二哥?你是说谢擎辉?”言思道笑道:“除了这位小谢将军,另有谁能令我放弃孙心拒,拱手将这一千救兵交由他统领?嘿嘿,事到现在,奉告你也无妨,从你家那位小道长率众声援宁义城开端,到此番剿除倭寇,抢走三门县那一千救兵,一向都有你这位二哥在背后互助于他,不然以那小羽士的脾气,又怎能集合这很多山贼匪贼?想来是你兄妹二人闹了冲突,以是那小羽士才用心瞒着你。”

言思道正无计可施,俄然听火线军士传来一阵哗动,随即便有一名偏将上前禀告,说有一人一骑自西往东,正往这边的军阵而来;话还没说完,清脆的马蹄声响便已从远处传来。言思道赶紧转头去看,此时天气尚未全亮,恰是拂晓前的微光四起,只见细雨中公然有一骑快马飞奔过来,顿时骑手白衣如雪,模糊是个年青男人;右肩后模糊暴露一截乌黑的短棍,形状倒像是疆场上长柄兵器的把手。

言思道点头说道:“如此便好!至于阿谁‘剑道小兵法’的妙手,底子就是狗屁不通!须知剑是杀人凶器,剑术是杀人之术,此乃不争究竟,又何必强行牵涉甚么兵法?以是这山本一川不过是内力浑厚些罢了,以此弥补了剑法上的不敷。我这便叫人赶往顾云城,看看你二哥是否还能再战,以他三尖两刃刀的大开大合之势,或许能从正面硬碰,以蛮力压抑那黑衣秃顶……”

说到这里,言思道已提大声音,朝远处那一人一骑扬声大喊道:“竞月兄来得恰是时候!你师妹谢贻香也在此处,正被这些倭寇欺负,连脑筋都给打傻了!这些东洋蟊贼仗着倭刀之利犯我中原、杀我军民,你定要教他们开开眼界,看看甚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刀!”

言思道微微一笑,又吸了一口旱烟,正色问道:“三战当中,号称‘遁地飞天’那两个东洋忍者的武功固然花里胡哨,但真要论花里胡哨,谁又比得上你的‘融香决’?以你的轻功和眼力,有几成掌控能够以一敌二,赛过这两名倭寇?”谢贻香双眉一扬,望了望劈面阿谁灰衣忍者,又看了看地上的沙土,低头思考半晌,终究说道:“东洋忍术的精华在于偷袭和暗害,并非武学修为,现在要作光亮正大的比试较量,能力天然大打扣头。只要能乘机击溃此中一人,所谓的‘遁地飞天’便能不攻自破,该当有五成以上的掌控。”

本来当日宁义城一役,谢贻香历经各种,最后神识几近崩溃,得一子便对她施下道法,用近似催眠的手腕窜改了她的影象,从而将此中可骇的经历皆尽封印起来。而谢擎辉和谢贻香兄妹因为父亲的事,在除夕夜闹得不成开交,到厥后谢封轩身故,谢擎辉心中有愧,更不肯和这位mm相见,以是便让得一子在对谢贻香施法之时,一并抹去了关于他的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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