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才听言思道蓦地发问,随口说道:“天然是完整剿除江某,就像昔日对待神火教普通,把我洞庭湖的权势连根拔起,毁灭得干清干净。”他这话看似是在答复言思道的题目,暗中也是在向神火教示好,想要激起方东凤的同仇敌忾。

谁知江望才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本身这一线但愿,猛听言思道腔调大转,扬声喝道:“但是话虽如此,但是江望才,我大胆问上一句,当年的楚霸王,为何宁死不肯过乌江?”

这江望才先是算错了神火教的企图,一举解开洞庭湖的封印,将本身置于了死地。继而又被方东凤以狡计博得了投壶的赌约,现在还被言思道扣上一项祸害湖广百姓的罪名,当真可谓是心丧若死、万念俱灰。但是言思道现在的这番话,却仿佛是黑幕中炸起一苗火星,溺水时到一根稻草,让江望才重新生出了一线但愿来。

这短短的一句话,如同一道好天轰隆,狠狠地劈落在了江望才的脑门上,将他打了个五内俱焚、魂飞魄散。江望才顿时一脸木然,嘴里不断地自言自语道:“天然是因为脸面……是了……我另有何脸孔去见江东父老……我另有何脸孔去见江东父老……”

方东凤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这个“萧先生”的企图,当下只是冷哼一声,却也不出声干预。江望才则被言思道这番话说得脸上抽搐,浑身颤栗,本身坐拥湖广这十多年来,私心当然是有的,但大半目标确然是为了要替湖广百姓谋福祉。谁知昔日一步行错,目前满盘皆输,本身落空的不但是身家性命,还要赔上全部湖广百姓的安宁,这叫他一时之间如何接管得了?

却见言思道不断地摇着脑袋,说道:“错了,错了。”他敲出烟锅里的烟灰,重新塞满了一袋烟草,这才缓缓说道:“本朝天子自从坐稳江山、定都金陵以来,各式苛捐冗赋琳琅满目、数不堪数。但是试问这天下刚经历过颠覆前朝外族的烽火,百姓初定未久,如何受得了这般苛政?若不是前朝外族辱我中原太过,从而有如此卑劣的一个先例作为对比,只怕四方有志之士早已因为苛捐冗赋之重而按赖不住,要像江兄普通揭竿而起、抵挡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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