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言思道吞吐着旱烟,当即也笑道:“正所谓民气不敷蛇吞象,星儿女人的手腕和本领,我和这位小道长早已领教过了;何况如你所言,其间另有一名身在柳木匣子里的青田先生。现在能够以平局胜出这场棋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和这位小道长争出一个胜负?就算要争,我也一定争得过他,并且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反败为胜的机遇。”

要晓得星儿这番言辞实在短长,以言思道和得一子二人的心智,当然也想过本身悄悄改出一枚白子,便能吃进最后这一轮,从而以九枚棋子之数完整胜出这场棋局;只是因为情势所迫,以是不想节外生枝,才决定以三枚黑子的平局结束。但是就连本身都曾有过这个动机,莫非对方会没有?

棋盘右首边的言思道见状,脸上却不见涓滴气愤,更看不出涓滴惶恐,只是好整以暇地吐出一口浓烟,望着得一子淡淡说道:“看来你我之间所谓的联手,到底只是虚妄之言、无稽之谈。”得一子沉声嘲笑,反问道:“现在你瓷碗当中的棋子,当真是一枚黑子?”

话音落处,得一子顿时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隧道:“你觉得仅凭这一席言语,便能挑起我们二人的自相残杀?哼,那倒是我高估你了!我早已说过多次,我和这个家伙之间的事,用不着旁人互助,更用不着甚么青田先生脱手。以是本日这场棋局,重新到尾,我底子没有争胜之心。”

目睹得一子做此定夺,清楚是率先撕毁他与言思道之间的合作,要在这最后一轮里一白吃两黑,单独胜出本日这场棋局。一旁的谢贻香看得大惊失容,但是转念一想,这小羽士和本身本是同一阵营,此举也是为了对于言思道这个恶贼,自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她也只能默不出声。

这话一出,言思道和得一子同时一愣,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一时竟无言以对。星儿当即笑道:“倘若二位都出黑子,天然便能以平局胜出本日之局。但是二位当中倘如有人出的是白子,那便是‘一白吃两黑’的局面,将对方和小女子的这两枚黑子吃进,从而以九枚棋子之数,成为这场棋局真正的赢家。即使二位高朋本身没有这个心机,莫非真能确保对方没有?”

得一子顿时双眉一扬,向劈面的星儿投以瞋目,厉声喝道:“住嘴!”随后他又向右首边的言思道沉声问道:“你当真不肯先行出子?”言思道苦笑道:“就算我肯先出,也要你肯信赖才是。”

要晓得现在星儿手里仅余一枚黑子,接下来言思道和得一子只需各自拿出一枚黑子,以三枚黑子的平局兑掉星儿的最后一枚黑子,便能令她棋子耗尽,从而结束本日之局。

谁知就在谢贻香暗自光荣之际,忽听棋盘劈面的星儿笑道:“如此看来,这场棋局仿佛是小女子输了。”说着,她便将仅剩的一枚黑子悄悄放在棋盘上面,然后用瓷碗扣上,向言思道和得一子二人笑道:“只不过有件事教员甚是猎奇,叫小女子代为扣问二位高朋。那便是在接下来的这一轮里,二位真会挑选都出黑子,从而以平局兑掉小女子最后的这一枚黑子?”

要知伸谢贻香本不是痴顽之辈,甚是算得上聪慧过人,但是与棋盘前的这三人比拟,无疑存在太大的差异,以是很难跟上他们的节拍。到现在看到这般局面,她才终究恍然大悟,明白了得一子和言思道二人这一“联手”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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