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扁舟上的世人被先竞月这一招震慑,惊骇之下赶紧将扁舟摇摆开去,再无一叶扁舟敢靠近先竞月的二十丈以内,只是在湖面上远远围成一个极大的圆圈,却也并不就此拜别。

他这一招看似简朴,实则反噬极大。要晓得先竞月以杀气把握出的这招“独辟华山”乃是对着这八百里的洞庭湖所发,可谓是异想天开,一招劈出,顿时遭到全部洞庭湖极大的反噬之力,继而震伤了本身的心脉。言思道那里晓得先竞月方才这一招当中的凶恶,仓猝找了块碎船板借力,目睹湖面上一队扁舟逼近,当即低声问道:“竞月兄可否再战?”

庄浩明深怕本身的行迹被洞庭湖的人当场撞破,但是面前这个手中无刀的“江南一刀”倒是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心。猛听水花声响,倒是谢擎辉不知为何,竟被那言思道说动,先行水遁而去了。混战中的庄浩明得空留意两人的对答,自是不明以是,顿时怒由心生,大声喝道:“你这十恶不赦的东西,又在耍甚么诡计狡计。”

本来方才庄浩明腾空而起,尽力攻向言思道,先竞月固然纷别在手,顷刻之间即便能从背后一刀劈杀庄浩明,也决计没法救下命在朝夕的言思道。仓促间先竞月只得孤注一掷,将浑身的杀气满盈进了四周的洞庭湖水中,对着湖水奋力劈出了一招“独辟华山”。那四周的湖水被他杀气所染,顿时如同沸腾般地飞溅开来,将水面上仅剩的一截船身扯破作了碎片,连同言思道一起卷入了湖水中,这才避开了庄浩明夺命的一击。至于他纷别上的血痕,倒是庄浩明被他这一招的余势伤到了后背。

须知庄浩明的双脚之下,本来就绑着两块尺许大小的木板,即便是方才和先竞月脱手过招也未曾卸下。现在他一落到湖面上,立即借助木板的浮力发挥出“登萍渡水”的轻功,朝着前来的十二艘扁舟相反的方向大步迈出,在这洞庭湖面上踏浪而行,眨眼间便消逝在了暮色中。

激斗中先竞月和庄浩明两人,天然也发明了湖面上疾行而来的十几条扁舟。但是目睹对方并无收招之意,一时候两人也不肯主动停手,只得持续对峙下去。

剩下那十一艘扁舟上的人仿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在十丈以外腾空挥刀,将一艘由上品柳木制作的扁舟劈作了碎片?再看暮色当中,先竞月脚踏船板,傲然独立,手中纷别遥指苍穹,身形跟着洞庭湖的波浪微微起伏,当真如同天神下凡普通。

言思道在湖水中挣扎半响,终究从水里探出头来。他一时也顾不得那庄浩明,仓猝去找竞月。只见世人所乘的那艘楼船,眼下终究尽数沉入了水中,而先竞月现在正发挥开轻功,飘然站立在一大块碎船板上,手中乌黑的纷别尚未入鞘,兀自滑落下了一点血痕。言思道目睹先竞月无恙,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先竞月心知大敌当前,一时也偶然多想,但听湖面上接踵鸣响起连续串锋利的号角声,仿佛是通报动静的信号,刺得人耳中生痛。那疾行而来的那十二艘扁,已伴跟着号角声响四下分分开来,只是在先竞月和言思道两人的十丈开外盘桓浪荡,也不正面邀战,竟是想要以静制动,将两人困在湖上。

先竞月不由傲气平生,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脉间的伤势点了点头。他这才发明谢擎辉已经不知所踪,仓猝开口扣问,言思道笑道:“竞月兄不必担忧,是我请小谢将军前去承天府坐镇全部湖广,以防局势突变。方才他弃船水遁,此时已去得远了,以是眼下的事,还得靠你我二人单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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