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听完谢贻香这番话,终究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见他漫不经心肠抽了几口闷烟,随即苦笑道:“本来所谓的‘天道酬勤’之说,倒也有些事理。传闻三蜜斯这一年多来闭门不出,冥思苦想之下,竟然能将这连续串庞大的事情想得明白,倒也不轻易了。”顿了一顿,他又展颜笑道:“既然如此,我又如何忍心再做辩白、与你争辩?哈哈,那我认罪便是”。说着,他公然将一双瘦得皮包骨头的双手伸出,竟是让谢贻香把本身拷上。

言思道竟然会武功?并且还是个武林妙手?这一变故完整颠覆了谢贻香之前对他统统的认知,莫非本身花了这么多心血,想方设法地体味此人,倒是一开端便错了?

但是大喜之余,谢贻香却又模糊有些失落,仿佛这统统获得得过分轻易,乃至过分简朴,倒让本身的一番卧薪尝胆有些不值。原觉得要让这言思道伏法,必然会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难万险,谁知竟是如此轻而易举。这些动机在谢贻香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此景象,她也不及细想,此时身上没带枷锁,当即便解下本身的腰带,径直往言思道伸出的双手上捆去。

目睹谢贻香将话说到这个境地,言思道当下也不肯再多做粉饰,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那夜太元观仓促起事,若非有宁萃在暗中告诉庄浩明出面,继而带人前去紫金山救援你,只怕你早已命丧于那些乱民之手。以后你领着一群酒囊饭袋死守金陵城的东安门,若不是宁萃及时带来一群金陵的武林妙手赶来,助你死守城门,试问当夜全部都城可还保得住?”

当下谢贻香仓猝双手齐出,握住本身的腰带奋力往回夺。却不料腰带在言思道的旱烟杆上缠得甚紧,任凭本身如何拉扯,言思道的旱烟杆也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幸亏谢贻香毕竟是刀王传人,虽是心境大乱,临敌交兵中,身材本能的反应仍在。不等言思道的的旱烟杆贴上本身“太渊穴”,她左手一抬,便已避开那滚烫的烟锅;与此同时,“秋水长天”的内劲已透过掌心灌注于她手里的腰带,一条腰带顿时便有了生命似的,如同一条毒蛇兀自扬起家子,猛一探头,便往言思道双目之间刺去。

一时候,谢贻香的确是碰到了人间上最不成思议的事,差点失声惊呼起来。言思道展露的这一手,且非论别的,单是这份料敌先机的判定、这份后发先至的速率、以及这份涓滴不差的认穴准头,面前这个言思道,绝对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妙手!

不料本身的左手刚一行动,手腕上的“太渊穴”又是微微一热,眼看便要再次撞向言思道那燃烧的烟锅上面。此次谢贻香看得清楚,就在本身出招的顷刻,言思道握着旱烟杆的右手清楚一动,继而将旱烟杆略微转动方向,恰好对准本身左手手腕的“太渊穴”,只等本身将穴道自行撞上那烧得正旺的烟锅。

本来方才那一记,竟是不谨慎被言思道手中的旱烟给烫伤了。也不知言思道的旱烟杆是成心还是偶然,那燃烧的烟锅恰好鬼使神差地碰到谢贻香右掌的“前谷穴”。还好谢贻香反应极快,一痛之下当即罢手,这才只是被轻微地烫了一下,没被烟锅里的火星灼伤。

彻夜先是赤龙镇衙门里奇特的公文,再是那花脸黑袍怪客,紧接着言思道现身相见,无一不叫谢贻香惊奇万分。再到现在面前这言思道更是摇身一变,变作了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妙手,并且那所谓的“绝技”,还是由刀王亲传本身的“乱刀”刀法,这叫谢贻香如何接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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