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微微点头。
这个案子，跟穆家的牵涉，是越来越深了，如若持续挖下去，挖出这罪过的泉源，跟穆严有关，那穆青澄该如何办？
“穆夫人已经死去多年，匕首下落不明，你如何寻？”穆青澄松开了揪着柳沛衣领的手，起家时，身材虚晃了一下。
柳沛既是侵犯者，亦是受害者，他踩在了善恶吵嘴的中间线上，简朴的人道二字，难以将他盖棺定论。
豪情上慢了一步，李云窈倾慕了别人；他想救李沐，慢了一步；他想带走李云窈，慢了一步；他想庇护柳霄，慢了一步；他想庇佑母亲，慢了一步。
每慢一步，他便落空一人。直到，一无统统。
但是，他老是慢一步。
柳沛道：“据我所查，应是没错。只可惜，我翻遍了穆宅，毫无所获。”
穆青澄摆了摆手，强撑着发晕的脑袋，道：“大人，卑职无碍。我们持续审吧，该传召府医鞠问了！”
宋纾余忙道：“穆仵作，你审案已久，回座歇息半晌！”
柳沛安抚了柳夫人和柳霄几句，待他二人止了哭声，才回道：“实在，我存了这个心机好久了。宋大人骂我脆弱，实是因为我晓得柳长卿的主子，固然是女人，却财力薄弱，权势滔天！如若威胁我的人，只是柳长卿，我大可杀了他，一劳永逸。但是，柳长卿只是个卒子，阿谁女人，能够随时随地取走任何人的性命。这便是，我不管如何都要替柳长卿顶罪的启事。当今，我全数招认了，但愿宋大人一言九鼎，能够护好我娘和柳霄。”
常言道，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现在倒是，晓得全貌，难以置评。
穆青澄胸中激流翻涌，眼眶盈泪，“如此说来，跟医典古籍和匕辅弼关的，不是穆严，而是穆夫人！”
宋纾余眉峰舒展，目中尽是担忧，“审判府医的事儿，交给本官吧，你返来坐会儿。”
正思忖间，突见堂下的穆青澄，蓦地俯身，揪起柳沛的衣领，字字冷厉如刀，“柳沛，十几年前，你潜入穆严家找医典古籍，现在又潜入穆宅找第三柄匕首和刀鞘，这统统，与穆严究竟有何干系？罪过的泉源，又为何与匕辅弼关？柳沛，我要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