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几次点头,“不愧是本官的穆仵作,当真聪明睿智!”
见状,穆青澄心中惴惴,跪地请罪,“大人,是卑职僭越了……”
“大人方才说,卑职冤枉了大人?此话怎讲?”穆青澄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现在,得知穆询尚在人间,不管他是否定可身份,在她内心,这件事情,便算是善结束。
宋纾余思来想去,终是决定坦言相告:“青澄,我和太后的干系,并非外人觉得的其乐融融,这当中,触及我们宋家的隐密丑闻,且关乎了三代人的恩恩仇怨,三言两语实难说得清楚,待今后机会成熟,我再讲给你听。我现在能够奉告你的是,我们宋家要与太后分裂!”
“我,我……”穆青澄眼底赤红一片,泪液瞬息便盈满了眼眶,她一字一顿地说:“太后对您做了些甚么?我要她桩桩件件,百倍千倍的还返来!我的大人这么好,不该被人欺负!”
“是。”穆青澄点头,“当日在云台山,大人跟我闲谈时提到过太后和李云窈的母亲是闺中好友,而白璃和杨采毓也是闺中好友,那么,她们三人互为知己的能够性,实在太高了!再者,从杨婆婆、柳沛、柳夫人他们的口中可知,这个躲在幕后的女人权势财力非同普通,亦与太后的特性合适。第三,季大人狐疑她是个孀妇,先帝驾崩,太后不恰好是寡居之人吗?连络以上各种,既然我能遐想到太后,我估计以大人对太后的熟知程度,应当早就猜到了。”
毒害母亲的真凶,藏于幕后,尚未伏法,她有何脸面谈婚论嫁?何况,宋纾余还是太后远亲的侄子,这便令她心中甚是忐忑。
他的反应,仿佛一柄重锤,将穆青澄浑沌的大脑俄然敲开了一道口儿,本来百思不得其解之事,垂垂清楚明朗!
宋纾余不好多说,只能点到为止,“梁侍郎是太后主荐的陪审官。”
“青澄,我本不想同你讲的,我怕你晓得的太多,会给你带来伤害,但我方才又想了想,为了穆夫人白璃、李夫人杨采毓,另有那么多条枉死的性命,你定会固执的查下去,与其让你不知深浅,不如我给你提个醒,心中有了数,也好防备于已然。”
“大人……”穆青澄眼睑潮湿,惭愧难当,“对不起,是我曲解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