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何时上的岸?
“唱歌?甚么歌?”郝瑟双手紧紧攥着两根筷子,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舒珞啪一声展开折扇:“望舒阁,宛连心。”
一尾渔船临湖而靠,船上仰卧一个渔翁, 撇着两只毛茸茸的大脚, 头盖斗笠,呼呼大睡;船边垂杆, 跟着水波摇摆了几下, 又归于安静。
“是,天清今后定当重视。”尸天清垂首认错状。
方才听到的明显只要一小我的脚步声,为何会冒出五小我?
岂料就在此时,那朱大鱼突然一个团身,好似一个水汆丸子“扑通”一声扎入湖中,没了动静。
“好酒!”朱大鱼满脸放红光。
“三月十五!”朱大鱼道,“我记得太清楚了!那天,天上老迈一个玉轮,又圆又亮,照的全部湖面都亮堂堂的。我刚下了一把夜网,筹办收网的时候,就听到湖面上传来了歌声!哎呦俺的娘额,又是个女人唱的歌,此次的歌比前次还刺耳,听起来就像是一边哭一边唱!当时把俺吓的呦,那比屁滚尿流还屁滚尿流啊!抓着网就回收,可也不晓得网住了啥,死沉!俺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才把网里的东西拉了上来,成果,他娘的、竟然是个死人!”
“老子不是想着让尸兄练练手嘛,毕竟像尸兄这类大杀器闲置不消实在是太华侈了……”郝瑟嘀嘀咕咕。
“可不就是他!”朱大鱼连连拍腿,“当时我吓得裤子都尿了!”
舒珞轻摇折扇:“舒某倒是晓得有几种迷药在燃烧之时会收回绿色的火焰,却不知是哪一种……需得查一查。”
“这江大人还真是明察秋毫啊!”郝瑟咬牙。
尸天清、文京墨、流曦同时点头。
“——船头的灯是绿的,那女人也是坐在绿光下,但是阿谁琴的琴弦,倒是红色的!对,琴弦收回的是红色的光,就跟——就跟火烧一样!”朱大鱼瞪眼道。
莫非——这几人就是比来南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神仙和他的门徒?
而在他身后的岸上,竟然另有四小我。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张?!”文京墨满头黑线。
“没错!”朱大鱼闲逛悠竖起一根指头,“第一次,就是年三十的早晨。提及来,都怪阿谁杨柳瘦湖的掌柜,每年都要在年三十订一批鱼,要求还他娘的特别多,非要日出时分打上来的第一捕鱼,用来做他们家那甚么……甚么来着?”
尸天清皱眉、舒珞点头,流曦冷脸。
面前是一双灼灼发光的三白眼, 眼睛的仆人是位紫衣青年,身后背着一个承担,双手叉腰,满口白牙,匪气盎然。
“对嘛!我们兄弟谁跟谁嘛!”郝瑟给朱大鱼斟满酒。
此言一出,世人不由面色一变,齐齐对视一眼。
“绿色的灯光——”文京墨沉吟半晌,看了舒珞一眼。
“郝兄,该问闲事了。”
“朱兄,你以后可再见过那鬼船?”舒珞又问。
舒珞看了尸天清一眼:“传说九羽琴弦一遇月光,便会收回如同火烧般的红光,弹奏之时,红光跟着琴弦震惊散波空中,如同火羽冲霄,非常奇异。”
“咿!说来真是人不利放屁都砸脚后跟!”朱大鱼一脸愁闷喝了一口酒,“俺在家躺了快两个月,买卖都让隔壁几个杀千刀的给抢光了,没体例,就只能起早贪黑多打两捕鱼,想着买便宜些,再把客户招揽返来几个,打了十来天夜鱼都没啥事儿,成果,恰好就在那天,出事儿了!”
朱大鱼狂吞口水,手脚不受节制游回岸边,半个身在泡在水里,半个身子趴在岸上,眸子子都黏在酒坛和烤鱼干上,嘴里倒是毫不松口:“俺朱大鱼甚么都不晓得,俺朱大鱼威武不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