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瓷坛子是甚么东西?”游八极猎奇打碎了一个,一坨血红的心脏滚了出来。
青影旋落空中,焦心嗓音从郝瑟头顶响起:“阿瑟,你可还好?”
尸天清神采一沉:“被这浓雾逼散了——”
“这不对——”文京墨抬眼看着腾空激斗的世人,眉头紧蹙。
现在你有千机重晖在手, 戋戋一个堕仙,分分钟搞定!
文京墨双眼长眯,手指顺着银丝一寸一寸向前捋,竟发明银丝另一端竟是藏在地洞泥土之下,顺着空中长长延长,最后穿入一堵墙壁以后。
郝瑟站在原地,悄悄看着满地的尸身,眸光淬火泛红。
“逆天改命,逆得谁的天,改得谁的命,有因方有果,有果才寻因,因果循环,循环不竭,生生不息……”孟羲口中喃喃,双手插袖,飘然拜别。
“看他的衣服……”舒珞扫了一圈尸身上的衣服斑纹,沉声,“是聚义门的人。”
“每次流曦都是因为看到迁神钵方才发作……”尸天清蹙眉。
被尸天清摸过的处所如同被火烧了普通,火辣辣的烫,郝瑟半晌只能挤出两个字:“没事。”
这是一间数丈宽的丹房,炉碳洒落满地,火光零散,一片狼籍,丹房尾部,是一座庞大的石门,门开半扇,内里传出刀剑厮杀之音。
尸天清剑意合着舒珞旋风飞旋而出,斩断了一只堕仙小腿,游八极反手补出一剑,将堕仙重重击落。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孟羲点头:“为师没法……”
“师父。”
“流曦,还能好吗?”郝瑟轻声问道。
郝瑟当机立断, 飞速按下千机重晖,无数玄色蜂针在浓雾中刺出千万道墨色风痕。
南烛施针结束起家,叹了口气:“流曦临时稳住了,先把他抬出去——”
此时堕仙的满身全都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蜂针,暴露的脖颈和手指也变成了玄色。
面前的堕仙, 间隔本身不到半丈,身形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仿若无魂的幽灵。
“过几日气味理顺了便好,但那只不过是表象,”南烛点头,“流曦这三次走火入魔,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恐怕是因为他封住的影象,因为接二连三的刺激,已经快废除封印要规复了。”
星挂霜林,秋寒欲坠。
“我和尸兄?!”文京墨猝然昂首。
“郝瑟!”
“脚踝?”郝瑟眯眼看去,可一片混战当中,人影明灭,银丝乱舞,连个屁都看不到。
“卧槽,这是玄幻这不是武侠这是科幻这不科学!”郝瑟捧颊惊呼。
“救我!”宋颂双腿被渺月尘卷住,瞬时被拉了归去。
纵使在这重重浓雾中,尸天清的一对红耳朵仍然非常显眼。
堕仙红发舞乱一闪,消逝了。
郝瑟、舒珞悄悄感喟,同时扶住了尸天清的肩膀。
尸天清又将郝瑟上高低下好一番打量,长叹一口气:“幸亏……”
“嗖——”蜂针喷出,渺月尘卷尘,两相对持,不相高低。
留文京墨一人孤身站在大殿之前,抬头独望夜空,无尽难过。
南烛坐在二人中间,一手把住一人脉门,眉头舒展,尸天清,舒珞两侧驻守,满面担忧。
尸天清、舒珞、孟羲、游八极四人狂下杀招,顷刻间,剑气旋风连成一片,血光四射,红发断飞,十余只堕仙几近同时坠地,血流满地,再无声气。
“这个……奉泽庄有一次……”郝瑟回想道,“云隐山有一次,另有就是此次,一共三次……卧槽,不会是痼疾吧?”
“郝公子、文公子!快!”流曦看了一眼高处激斗的世人,皆已力竭不继,立时大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