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尸天清身形飞速一旋,足尖踏烟而起,黑衣身形在悬空飞停一瞬,猝然一个展身,在半空仰挂一弯月弦弧度,手中钢刃倒飞而出,狠狠拍在第四匪头顶。
那强盗惨叫一声,身形不受节制频退数步,可还未稳住身形,面前阴风崛起,一个大脚丫子豁然飞踏而来,狠狠踹在强盗胸口,那强盗闷哼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周姐姐、周姐姐没事吧?!”陈冬生满面焦心奔向傅礼和周云娘摔落方向。
郝瑟两只眼角一顿乱抽,一副要崩溃的神采。
卧槽,这个马车到底能坐几小我?这是严峻超载!
但见此人双手被绑,衣衫混乱,头戴平帽,面色僵平,仿若五官都石化了,可不恰是傅礼!
肥胖身形一跃而起,手掌腾空一抄, 钢刃已然在手, 玄色衣袂如同墨云在半空翻旋一转,飞出一脚,狠狠踏在强盗后背,口中哑音同时喝出:“阿瑟!”
郝瑟渐渐蹲身,抓住了头发。
下一刻,就听周云娘嘤咛一声,睫毛微微颤了两下,渐渐启开杏眸,灿闪如水眸光。
茫茫乡道之上,轻风拂面,吹起片片青色草叶,翩飞若雨,漫天飘洒,仿佛妙笔描画彩云,画出袅袅妙音——
“啊!”尸天清俄然冒出一个声音,“差点忘了。”
另有一个黑脸少年满面震惊瞪着这二人,脸皮肌肉抽动不断:“郝、郝大哥,尸、尸大哥,你、你们这是何为?”
“哈哈哈哈!老六,干的好!”本已等死的匪头立时对劲起来,一个鹞子翻身跳上马车,夺过第六个强盗手中的钢刀,紧紧贴在傅礼的脖子上,放肆叫道,“你们不是很短长吗?来啊,来杀我啊?!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大爷的刀快!”
傅礼双目圆瞪,看了看这边的三人,又看了看怀里的周云娘。
但见马车旁侧,双手摆脱了绑绳的傅礼紧紧抱着怀中的周云娘,两眼通红,满面焦心,嘶声急叫:“女人、女人,没事吧?”
二人就这般定定四目相对,凝眸荡情,情素暗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陈冬生用力儿揉了揉眼睛。
尸天清眸光冷了三分:“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尸天清黑衣翻飞落地,看了一眼旁侧的郝瑟。
“好!”
“找死!”匪头捂着后脑怒喝一声,翻手一刀狠狠劈向了周云娘的后背,眼看就要将周云娘劈成两半。
“郝大哥、尸大哥,如何办?!”陈冬生奔上前急声叫道。
郝瑟的后半句话在看到马车另一侧的景象后卡住了。
傅礼二十多年平板无颠簸的面皮之上,不受节制隐跳了一跳,紧接着,一声闷笑从口中喷出,刹时就变成了傅老板有生以来最宏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再看那余下的四名强盗,皆是面色惊惧,一副见到鬼的神采。
但见马车之上,一个身穿道袍的死鱼眼青年叉腰举头,正一脸沉醉声情并茂引吭高歌,固然歌词很有诗意,但那调子,倒是刺耳的的确想害人撞墙。
这一笑,那叫一个秋水盈盈梨花带雨含情脉脉惹人顾恤欲拒还迎……
双双对视的傅礼和周云娘同时眉头一动,渐渐扭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匪贼头子噌一下拔出宽刀,嘶声大喊道。
“阿瑟,天清说完了。”尸天清转头向郝瑟,微微点头。
一步以后的褐色身形足踏重音高跳腾空, 一柄拂尘高高举起,竖映晴空,轰然狠贯强盗天灵之盖,将强盗狠击拂尘之下。
是阿谁满嘴放炮从没正行的郝大哥?
岂料就在此时,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