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卯金刀横手握刀,深吸一口气,抬臂朝着铜锁狠力一劈。
“娘额,这箱子咋这么沉——”郝瑟惊呼一声,手臂一软,全部箱子突然落空均衡,向中间一翻,箱子盖咔哒一声翻开,那卷草席咚一声掉出,顺着山坡咕噜噜一起滚了下去。
郝瑟仓猝趴地查抄,发明竟是一块石头诡异卡住了箱底。
“咔!”那箱子收回一声脆响,又规复一片死寂。
箱子没有回应。
诶?
闹、闹鬼?!
我去,这一堆银子平摊到每小我头上,起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迈出第三步:“大不了明早天亮了老子再来——”
莫非这是玄幻剧?!
“是啊,大当家,这箱子一个比一个沉,内里必定装了很多好东西。”
“二爷,二爷您没事吧!”
身边的一众豆芽菜主子们当即一阵咋呼。
众匪一脸焦心鼓动卯金刀道。
诈尸?
“咚!”又是一声。
话说掳掠罪啊要判几年来着?
说着,就前呼后拥将杨二木给架到一边,又是扇风,又是倒水,好不热烈。
嗖嗖山风吼怒而过,吹得郝瑟后背汗毛倒竖一片。
卯金刀站在三个箱子之前,正细细打量着箱子上的铜锁。
再迈出一步:“那也不能半夜半夜的来挖坑,这如果有个尸变闹鬼啥的老子可镇不住!”
“大哥您放心,小弟我明天就给大哥你立个碑,日日三炷香供着,包管大哥你在这吃得好睡的香,大哥您就妥妥地安眠吧,可千万别——诶?!”
“人家都说读书人视财帛如粪土,本来是真的。”黄二壮咋舌。
一瞬死寂以后,整座大厅都沸腾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郝瑟噗嗤一下蹲在地上,双手抓头,死鱼眼翻白。
诶诶诶?
一阵阴风嗖嗖吹过郝瑟惨白的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哈腰挖土的身影突然直起,双手一撸袖子,叉腰长啸:“先人板板!老子不干了!这箱子跟老子半毛钱的干系都没有,凭啥让老子来埋啊?!”
“记得埋深一点,免得被那野猪给拱出来撕烂了,那可就太不吉利了。”
“老二,老三,你们从速带几小我把这个箱子搬出埋了!”卯金刀冲着身后大喊。
郝瑟死鱼眼刹时爆裂:“聊斋啊啊啊啊啊!!”
好、仿佛是阿谁装着尸身的木箱……
月弦残悬黑云密,树影摇摆若鬼行。
一团黑发倏然逼近面前——仿佛无脸之鬼!
就听“锵”一声,铜锁回声斩裂落地,杨二木当即上前,拉起箱盖顺势向上一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当家,从速翻开箱子看看啊!”
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咕咚!”郝瑟咽了一口口水,渐渐落下脚。
待好轻易追上,那草席早已寥落散开,暴露草席中的尸身直挺挺躺在地上。
“发财了发财了!”
而实际环境倒是,某当代法治百姓正在一边回想某撒的典范节目,一边思虑一个关乎人生的严峻题目。
“对对对,快翻开看看!”
箱子还是一片沉默。
“吭嚓嚓!”铁锹狠狠插入土坑,愣住了。
“喂喂,你看郝智囊这模样,莫不是跟银子有仇?”黄大壮一脸不解。
*
“这帮没义气的家伙,太不仗义了!用老子的时候,一口一个郝智囊、郝兄弟,叫得比蜜还甜,可一到紧急关头,都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厅中,卯金刀一脸喜气走到第二个箱子前,再次挥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