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长路蜿蜒远去,两侧草田缀满野花,碧空如洗,地线藏青。
舒珞冷静盯着吕嵘低垂的发旋半晌,暖和一笑:“时候不早了,早点出发吧。”
“嗯。”吕嵘定定点头, “嵘儿不管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舒珞轻笑,看向尸天清。
二马、一车、一碧天,一画云,美若画卷。
“尸兄,此去欲往那边?”舒珞与尸天清并驾而行,问道。
舒珞暖和如风的嗓音中,一青一藕两色衣袂,跟着马蹄声声,摇摆飘零,随游天涯。
紧接着,又传来六西和舒珞的叫声:
郝瑟咂舌。
郝瑟眸子一转:“那另有一个雷竹信,是干啥子的?”
尸天清微微敛目:“阿瑟的歌声,林籁泉韵、声动梁尘,唯故意纯人美之人方能体味此中神韵。”
南烛?男主?
舒珞转头,朝着四人一抱拳:“舒珞一人无所牵挂,如果诸位不弃,可否允舒珞同业?”
但见此玉佩,色呈黑绿,津润半透,镂空雕有草木之形。
卧槽,这个就太牛叉了!郝瑟惊诧。
舒珞瞪眼,惊诧失容。
“快快快,说说!”郝瑟搓着双手冲动道。
郝瑟挑了挑眉。
诶?
“舒公子,火线景色甚好。”
郝瑟抬眼回想了一下。
岂料马车前的尸天清甩出一句 “无事”,便敏捷扬鞭驱马敏捷分开,只留给郝瑟一个硬邦邦的背影。
东边, 一辆乌篷马车前, 六西正在细细查抄车辕车驾, 旁侧两匹骏马低头吃草;反方之处, 另三辆锦篷车外, 吕齐锐正批示一众家仆搬装行李。
尸天清也是略显惊奇。
而在二人身后马车以内,倒是另一番景象。
尸天清回望舒珞,薄唇动了动:“有劳舒公子了。”
“九青山?”舒珞一怔。
郝瑟一脸不解看向文京墨和尸天清。
舒珞朗眸绷圆。
“林竹信,专为通报朝堂动静,不过,倒是那些官府驿站邸报中没法晓得的动静,据称,林竹信最大的店主就是西厂。”
“敛风楼的银竹?”文京墨眸光一闪。
吕嵘渐渐退后,垂着脑袋行至马车队旁,在吕齐锐的搀扶下,提步上了马车。
哦!是那张写了“亦木”二字的纸条。
“这是云隐门弟子的信物,只要你持此玉佩到云隐门地界,自会有人带路,不然,怕是很难寻到云隐门的地点。”仲孙率然解释道。
在五人中间, 吕嵘肥胖身形微躬,抱拳朝世人一一施礼告别。
八卦文娱狗仔动静!郝瑟下定义。
“据闻风景甚好。”尸天清平声道。
仲孙率然一脸骇怪瞪着那银竹半晌,又看了舒珞一眼,没吭声。
浅风天深, 吹蝉鸣远;
下一瞬,车帘垂落而下,再也窥不到半丝端倪。
舒珞看着尸天清安静无波的神采,眸光微动,勾起笑意:“舒某曾去过一次,不若给诸位做个指导如何?”
“吕少爷保重。”世人回礼。
“也就是说……”郝瑟圆瞪三白眼,“舒公子是敛风楼的七大长老之一?”
说着,就高挑车帘,坐在六西身侧,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开端引吭高歌:“沧海一声笑,滚滚两岸潮,浮沉随浪……难忘今宵……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管天涯与天涯,清风笑、竟惹寥寂……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郝兄,你可还记得,现在已经见过几种敛风楼的竹信?”文京墨问道。
舒珞一袭藕色长衫,立品原地,望着吕嵘一行车队渐行渐远,最后消逝在重重林影当中,背影孤茕,隐透萧瑟。
“多谢仲孙大夫!”吕嵘正色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