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求凰[第1页/共2页]

慕容薇再弯下腰去捞起一盏,里头还是是一样的笔迹,一样的话语。

顾晨箫已然等不到八月间,远在康南的他没有一日不是煎熬。

顾晨箫边吹着笛子边往前迎。长笛在手,缠绵的笛音似是诉说着他的心际,夜风吹起他衣袍的下摆,赤金的龙纹刺绣分外夺目,似要临风御仙普通。

本日庆生,慕容薇着了郭尚宫那日依着宫规送的衣衫,一袭茜素红罗裙配着逶迤到地的银制纱衫,黑发御风,更加飘然似仙。

顾晨箫这些年最敬佩父皇的处所,便是父皇当年诚笃地跟随了本身的情意,明知回宫有着千难万险,还是与母亲伉俪情深,挑选一同走过。

俯视着一片水光,慕容薇收回一声低低的惊呼。

较着的过了河便拆桥,他与心上人相见期近,本身与心上人同在枕霞阁,却求之不得。夏钰之闷闷吐出一口气,将最后一杯酒饮尽,给了顾晨箫一个白眼。

端五那夜,睹月思人,顾晨箫恍然间便弄明白了本身的情意。遣人送出函件后,顾晨俄然做了大胆的决定,想要英勇跟随本身的情意。

临着一片阔阔的水域,与阁上看的景色又不不异。慕容薇与夏兰馨到了河边时,将满未满的圆月洒在水上,倒映着满天星光。

待那只凤凰于飞的笛音吹过,慕容薇曼妙的身形收住。他向慕容薇招手,自但是又熟稔。慕容薇亦不矫情,天然地走到他的身边,暴露会心的浅笑。

那笛声也不似人间,委宛而婉转,袅袅飘散在夜空,听得慕容薇热血沸腾,不觉缓缓向前走去。

才识相思,便是孤单难捱。

既想欢笑,又想落泪,眸中早已是一片湿意,萃然若琉璃。

是偶合,还是决计,顾晨箫选在此处相见。连慕容薇这个本地人,只晓得橙园那棵古树祈福,却不晓得枕霞阁里另有座桥名为“同心”。

徘徊水边,顾晨箫哈腰捞起一盏河灯,慎重递到慕容薇的手上。

桥的两岸边都点了朱红色的灯笼,细若流苏的穗头轻柔地摇摆在风里,似一声声低低的宛叹。

一如上元佳节那夜,慕容薇低低向后折下腰身,却未曾压抑本身轻甜的歌声。伴跟着歌声的,是她伸展的臂膊缓缓而起,恰是《凤凰于飞》的起手势。

缓缓向前几步,立在如一泓弯波般铺沉的拱桥上,慕容薇便能瞧见对岸的顾晨箫斜倚阑干,远远看着她走近,暴露清醉无尘的笑容。

顾晨箫的笛音似有默契,眨眼之间便合上了她的节拍,歌与笛、笛与舞,两人之间天衣无缝。地老天荒的豪情陡峭而天然,便如同桥下的流水,细细而涓涓。

那一日青莲台里偷偷解下的荷包一向藏在袖中,每日都要摩挲几遍,便似是又离着慕容薇更近一些。

“去吧,阿薇。幸运想要握在本技艺里非常不易,总要支出尽力。一如青莲台的那一晚,我与三哥在桥的这甲等你。”夏兰馨不晓得是想说慕容薇,还是想说本身本身的心际,向她暴露鼓励的神情。

顾晨箫将手中长笛横在唇间,清越的笛声伴着月色倾泻而出,比月色更加动听心弦。又如上元佳节那一夜,恰是慕容薇最爱的《凤凰于飞》。

河灯里搁有薄绢,还是是清隽的铁笔隶,慕容薇认得顾晨箫的笔迹。纤细如尘却又字字千钧: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

那水面上不知何时,竟铺满了浅粉的河灯,烛光映照下,灿烂堪比天上的银河。桥的这一头,只要夏钰之立在树下,俶傥的脸上带些烦恼的神情,向慕容薇遥遥一指桥的另一端:“宁王殿下在那甲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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