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不由大怒,将折子扔在桌上,“你们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你,老三,老五,你们哪一个真正为皇室考虑过?前天寿宴上,你们兄弟几个恨不得都看老七当众出丑,你们不思为老七得救,一个个恨不得坐实老七罪名,莫非不是在为皇室蒙羞?”
九皇子赵炎见机遇来了,跪在地上:“父皇,赵辰他身为父皇的儿子,却染上赌瘾,欠下十几万的巨额赌债,的确为皇室蒙羞,莫非不该罚吗?这是其一,其二,赵辰看似是在为哀鸿考虑,实则就是想中饱私囊!”
“一个都城的小小贩子,戋戋贩子,家财竟然有三百万两之多?的确令人感到震惊!他一家家财竟然顶上凉州客岁一年上缴的税!”
“可……”
“这还只是一个贩子,都城各处都是贩子,全数加起来,有谁能算清这到底有多少钱!!有谁!!”
夏帝完整怒了,怒到了顶点。
“三百万两!三百万两!好一个三百万两!”
夏帝愤恚道:“那些贩子,他们宁肯把钱捂烂了也不肯拿出来,宁肯看着哀鸿一个个饿死也要守着他们的钱,朕这些年对他们实在是太仁慈了!”
御书房,夏帝正在看折子,而九皇子赵炎遵还是例一大早就来存候。
早知如此,他也出宫去赌了,说不定也能被天子嘉奖一番。
那一巴掌,让他毕生难忘!
他还记恨着前天早晨,天子寿宴,赵辰当众打了他一巴掌的事情!
夏帝放下茶杯,撩撩袖子,“一个贩子府邸,多的不过是万两。”
赵辰当街砍了胡金勇的脑袋,并且带队去抄胡金勇的家充公这件事,以极快的速率在都城中发酵,这件事也很快传进了天子的耳朵里。
“是,父皇。”赵辰俯身。
只见赵辰一挥手,十几个小寺人,两两一组,抬着木箱子进入御书房,箱子里装的尽是金银财宝,箱子非常沉重,小寺人抬起来非常吃力。
全部御书房都跟着夏帝的声音一颤。
“你给朕闭嘴!”
赵辰摇点头,道:“用的了,父皇可知儿臣从胡府内抄没了多少产业?”
赵辰拱手说道:“回禀父皇,胡府产业,并非父皇说的万两,而是百万两!此次,儿臣一共从胡府里搜出白银一百三十多万两!这还只是大略统计,胡金勇名下的财产,赌坊、青楼这些都还没算上,如果都算上的话,怕是要超越三百多万两!”
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只暴露撅起的屁股。
赵炎被吓到身材一颤,赶快闭上了嘴。
“自古贩子厚利,朕不怪他们,但是国度危难之时,他们还守着他们的利,那就是他们的罪恶!朕也不必对他们包涵!”
俄然,夏帝俄然起家掀翻面前的龙案,案子上的奏折撒了一地。
“?”
御书房内,除了赵辰,无一人敢站立。
夏帝声音大怒,老脸涨红,一字一句道:
御书房里的人,全数吓得跪在地上,额头贴地,不敢抬开端来。
那张充满皱纹的老脸,一寸一寸黑了下去,到最后干脆变成咬牙切齿。
夏帝红着眼睛,痛斥道:“将那些贩子,给朕一个一个的查!掘地三尺的查!查出的家财,全数充公!”
“赵辰,朕钦封你为赈灾使!领衔户部,清查京中统统商贾,让他们捐款赈灾,胆敢在不捐者,藏财者,抄没产业,一概充公,三族夷平!凡族中成年男丁全数发往边陲,为国戍边,女子不管成年与否变卖为奴!不得有误!”
夏帝看向没来得及下跪的赵辰,问道:“怎的来的如许迟,用了半个时候之久?”
“朕瞧老七此次做的极好!就该如此!早该如此!斩了那群贩子!”
“一个贩子府邸罢了,也用不了半个时候。”夏帝拾起茶杯喝了一口,随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