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到观音劈面,仿佛打量陌生人般,目光带着钩子,寸寸掠过温润的白玉。
苏稚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娘娘不是要为恒太子报仇吗?你杀了前任豹韬卫批示使,撤除几位挡路的皇子,又将我夫君奉上疆场,现在安然无恙的仇敌,就只剩一个了!”
“闭嘴!别说了!”
害过她和萧纵的人,都该死!
赵妁浑不在乎地说。
宿世,乐阳行宫。
她边说边靠近,死死抓着苏稚的手,冲动得浑身颤栗。
剑拔弩张,兵器相向。
那只感染鲜血的红酥手,将他们二人硬生生捆绑了两世。
“出产当日,郑妃喝了两碗药,一碗是你姑姑元柳松送……”
“那我呢?皇后殿下筹算如何措置我这个罪妇?”
“本宫只承诺萧纵的人入宫,可没跟郑妃承诺过不杀她的心上人!”
“娘娘,我不姓元!”
“你早知太子的死是陛下所为,可你一向在回避!娘娘在怕甚么?怕陛下?不是,你怕的是本身还爱着他,下不了手,是么?一夜伉俪百日恩,你与陛下少年良伴,恩典何止百日?以是,你用这些恩典包涵他,纵使他萧瑟你,去宠嬖别的女人,纵使他杀了你的亲儿子,你也一一谅解了是么?”
旧事揭开血淋淋的一页,苏稚内心格登一下,面上仍保持平静。
赵妁面露惶恐,直觉奉告她,不能接。
她眼中光芒闪动,解释道:“宿世你的死并非本宫所为,是陛下!他担忧你泄漏郑妃和萧纵的私交,有损天家颜面,故而命人推你入水!”
赵妁收敛神采,面上癫狂顷刻褪尽,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苏稚出声打断,她不想再跟元家扯上任何干系。
宫中杀机四伏,孩子有豹韬戍卫着,才有机遇活下来。
她杀了元璞安排挤去的男人,层层纱幔之下,萧纵的刀先他本人一步到达。手上殷红的血液残留余温,她壮着胆量,一一回敬他的刁难。
“不好。”
苏稚掰开她的手,仿佛天国中的冰脸判官,阴沉森地表露她的罪过。
“甚么欲望?”
苏稚蹙眉,“我只想与她共同扶养稷儿,没想要她的性命,她为何要杀我?”
赵妁轻笑:“不要藐视女人的妒忌心。魏妃能为爱飞蛾扑火,郑妃为何不能?”
赵妁拍拍她的肩,“你和萧纵伉俪情深,但据本宫所知,宿世你和他,另有郑妃的死,一向是你二人的心结。本日故交相逢,本宫愿做一回和事佬,为你们开解。”
一个本该是六宫榜样、母范天下的女子,却视性命如草芥,将别人存亡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无妨,皇后娘娘请持续!”
当初元柳送了一碗带红花的药,说到底,只是为了让她顺利扶养郑妃的孩子,保元家繁华繁华罢了!
赵妁目露凶光,“你在勾引我,你想让我杀了陛下,好坐收渔利是不是?”
“这是甚么?”
对方收了手,笑得淡然,“本宫还不想获咎长平侯,临时不会动你,放宽解。”
“不管是豹韬卫、钦天监,还是每一个对我儿口诛笔伐的大臣,十足都该死!”
“至于你的题目,呵,你有没有想过,本宫真正想杀的,并非只要一个萧纵呢?”
阿谁曾给她无穷荣宠的男人,杀了她!
“你比宿世聪明多了,当个胡涂鬼不好吗?”
“我有孩儿,有夫君,有爱我的家人,就算本日在此与你同归于尽,我也无甚遗憾。皇后殿下,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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