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稚暗骂,这一家子,比老天子还难服侍!
“婆母别起火,谨慎气坏身子,儿媳这便辞职。”
“哦,我放归去了,就在柜子里。”
园中假山林立,小径交叉,跟迷宫似的。
二人转眼没了影儿,她初度来,很快丢失方向。
“二少爷告少夫人脱手伤人,夫人传您到正堂问话,随我们走一趟吧。”
李嬷嬷赶快赔罪:“少夫人包涵,我觉得您还得在内里待一会儿,就拉下落梅女人来看看处所。”
元稚点头表示,“方才见你俩说的努力,我在前面喊了好几声,你们都没闻声。”
“只是猜想。”元稚思忖半晌,问:“之前给你的匕首还留着吗?”
“少夫人不必客气。”李嬷嬷道:“您如果感觉可行,我就让底下人去办了。”
李嬷嬷领命退下。
刚喝了一口水,庆阳侯府着人来报,萧纵已经到鄢州,两日内便可抵京。
“少夫人……阿娘比来身材不好,奴婢怕是……不能留下奉养了。”
“是啊,烦请小叔带路,我要回松风院。”
两人回到松风院,元稚将事情原委奉告落梅。
“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先归去。”
元稚侧身,背靠假山,目光灼灼。
元稚紧绷的身子倏的软下来,手掌压在桌面,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电光火石间,她抽出匕首,一下捅进他小腹。
萧绅手上一松,捂着肚子后退。
元稚淡定地笑笑,“别慌,你现在去找陈青,出府探听探听二少爷的事。”
元稚从袖袋里取出印信和账房钥匙,“他的目标应当是这个。”
“嫂嫂。”
落梅拿起薄毯给她盖上,本日实在凶恶,还好蜜斯临危稳定,拿到了管家权。
萧绅持续靠近,如羊肠般逼仄狭小的小道,难容二人并行。
后背撞上凸起的石块,元稚一声痛呼,被那只手生生卡在喉咙里。萧绅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仿佛在找甚么东西。
“小叔先行。”
元稚赏了来人五两银子,“替我转告大伯,等夫君返来,我佳耦二人定登门称谢。”
“看处所?”
仆妇们拿着绳索上前,元稚喝道:“退下!”
入夜,李嬷嬷带人闯进松风院。
落梅急得顿脚,“蜜斯早说呀!你交给我,我丢出府外不就好了!”
落梅伸手去扶,指尖碰到元稚的衣袖,她“咦”了一声,“袖子如何湿了?”
“蜜斯。”
“你!”
丫环畏畏缩缩走到跟前。
“贱人,敢暗害我!”
假山绝顶是一丛花圃,元稚仓促穿过,沿长廊而行,跑到一处三面环水的楼阁。
“李嬷嬷的意义是,水榭阵势高,爬到顶权当登高了。届时在楼上摆上宴席,一家人热热烈闹过个节也挺好。”
俶而,身后响起脚步声,元稚猛地转头。
“少夫人。”
秦氏挑不出错误,忍不住敲打她,“但有忽略,家法措置!”
“不对呀!二少爷想要钱,直接找夫人要不就行了,犯得着偷印信和钥匙?”
丫环拿钱走人,另一个上前。
元稚捉着带血的匕首,发展着今后。走了一段,见萧绅没追上来,她回身就跑。
李嬷嬷道:“少夫人,莫让我等难堪。”
“少夫人,奴婢情愿留下。”
萧绅上前一步,“嫂嫂迷路了?”
都察院上的折子被陛下压了下来,太后以绝食相逼,陛下最重孝道,恐对峙不了多久。
只愿姑爷能安然度过此劫,和蜜斯做一对恩爱伉俪,好好过日子。
萧纵到底如何想的,存亡关头还不上表陈情?
“小叔?”
“小的也情愿留下!”
作死的夫君、找茬的婆母、毒蛇似的弟弟、刁蛮率性的mm,全扎堆了。
万一二少爷恶人先告状,找到证据或许能救蜜斯一命,落梅不敢担搁,行动仓猝今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