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也不辩驳，只是看着芷馨的牌位道：“只求芷馨姊姊保佑。”
“可否详细说说？”
舒晏听完也恍然大悟，“对啊，我倒忘了，这个机遇真是可贵。”
“舒大哥，另有没有比永结金兰更进一步的？”
“咦，舒大哥喝了这么多酒，时候又不早了，他如何还没睡呢？另有一股香味，他在搞甚么鬼？”
“你们在天之灵有知。我有两个丧事要奉告你们，第一，我被选为尚书郎了，现在尚书台供职。我作为一个豪门后辈，从被举为孝廉到被授为尚书郎，一起走来，已经算是很荣幸的了。我想，这应当是你们在天之灵对我的庇佑吧。第二，明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并且我另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加冠之礼。我本觉得，你们都离我而去了，冠礼是毫不能期望的了。但是你们绝对想不到，连我本身也没想到，我的好兄弟小默为我成全了这件事，并且明天也是他的二十岁生日，我们共同停止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互冠之礼，另有叶舂兄，为我们冠了字，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要和他们永结金兰。”
明天，他们三人从日中时分一向喝到太阳偏西。叶舂已来京师多日，等候吏部授官，但是迟迟没有成果。现在他已经完整没有了初来之时的信心满满了，本身心中憋闷，在午前已经喝了几杯酒了。厥后，舒晏、小默二人又殷勤接待他，经小默一阿谀，他又多喝了几杯。
“叶兄人是不错，但我跟他不好结就是不好结，你还墨迹甚么，香都快燃尽了，还不快点！”
“你又错了，你是我的兄弟，芷馨是我的亡妻，你应当叫嫂嫂才对，如何能乱称呼为姊姊呢？”
说到最后，小默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两眼发直，不觉失神，“我好生恋慕你们两个的一往情深，恋慕芷馨姊姊。”
小默悄悄拉开门，走到外间，发明舒晏跪在几案前，几案上燃着三根香，香前摆着十来个木牌，一字排开，每个木牌上都各写着一个名字。小默看此中的一个牌位上写着“舒门韩氏芷馨之位”几个字，晓得那必然是舒大哥常常提起的芷馨的牌位了。
小默不答，自顾自祝告道：“我小默甘心跟舒晏永结并蒂，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既赐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祭思先人也是普通之理，何必瞒我啊？”
舒晏晓得小默一贯就是说风就是雨的，可又找不到回绝的来由，诶，他俄然想到了一个，对小默说：“恐怕明天不可，我方才是说，我和你，另有叶兄我们三人一起永结金兰的，现在只要我们两小我如何行，不如比及明天，叫上叶兄一起吧。”
“可我明显闻声了，你要跟我永结金兰。”
“这个嘛，是有个原因。我在汝阴做文学掾的时候，常常会梦到芷馨。梦里，她的音容笑容一如生前的模样，只是身着丽服。她几次反复着我们曾经说过的誓词，她还说她自小就认定是我的老婆了，要我把她带到身边。醒来后，我几次揣摩她的话，她既然已经死了，如何还会到我身边？厥后，在我将要登船来洛阳的时候，路过她家，就把她的牌位带了过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带她在身边’吧。至于我其他的亲人们，他们的牌位都在家内里，这些小木牌只是临时应个景罢了。”
“错了错了，并蒂是男女之间的事，如何能胡说。”舒晏笑道，“你呀，来中原这么久了，帮衬着游山玩水了，也未几读点书，这要说出去，多丢人！”
“更进一步的？”舒晏反问，“我只知前人有管鲍之交、摔琴之交、忘年之交、布衣之交，已经传为嘉话了，另有甚么更进一步的，莫非是存亡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