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略有些难堪,咳嗽一声,笑道:“恩公夫人几天不见,娇妍更胜前日。”
方芷寒干巴巴地说道:“前些日子在鱼梁村救援殿下之时,芷寒拿着刀跟贼寇摸爬滚打,浑身血污、灰头土脸的,恐怕谈不上娇妍二字吧?”
崔刺史谨慎翼翼地凑了过来,膜拜在地,声音颤抖:“吴王殿下,我......”
“呵呵,巾帼豪杰,本王内心佩服......”吴王更加难堪,方芷寒这直女,几下就把天聊死了。
听陈处墨这么一说,众富商纷繁应和,把陈处墨捧上了天,一个个信誓旦旦,要拿出真金白银,互助陈海王共赚大钱。
吴王拉着陈处墨的衣袖,眼睛里有泪花闪动。
崔刺史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叩首。黄长史等扬州官吏看到这副场景,也是大家内心惊惧,抢先恐后地下拜赔罪。
方芷寒在一旁冷哼一声:这吴王就是个好色之徒,该死遭此大难。
厥后听闻吴王勾搭表里仇敌,企图谋反,天子痛心疾首,却也无可何如。
“下官定要查清本相,把谗谄殿下的贼人一网打尽,绳之以法。”崔刺史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地矢语宣誓。
“本王路子扬州时,听闻陈恩公道在宴请扬州众商,因而猎奇前来一观。有人说恩公想要在扬州开布行,不知可有此事?”吴王猎奇地问道。
当明天子对于诸位藩王,戒心甚浓,通过林竹贤等“削藩派”提出的建议,雷厉流行,极大地减弱了各地藩王的力量,包管了天子的集权。
“陈恩公,我已经跟着白少卿到了金陵,见过了天子大哥。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内心非常欢乐,捧首痛哭了一场。唉,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天子大哥对我还真是掏心掏肺啊。”
吴王伏法,天子既是欢畅,又是痛心,五味杂陈,深动民气叵测,身为一朝天子,当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高夫人,你......换了一种香粉?”
“一者,殿下不必叫陈某恩公。二者,其间都是扬州富商,大师群策群力,都想在布行上赚点钱。”陈处墨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