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故作奥秘,凑到陈处墨耳畔,悄悄说道。
“芥末凉粉?先来四碗。”陈处墨眯着眼睛说道。
进得城内,但见商店各处,栉比如璘,如果比起繁华程度,比起扬州城来不遑多让。
陈处墨楞了一下,捻着嘴唇上的假胡子,思虑下一步的打算。
一辆不大的乌蓬马车沿着管道一起向北。翻开帘子看去,模糊约约能够看到会稽城的高大城墙。
“白少卿是在那边失落的?”陈处墨又问。
如果此地妙手甚多,倒要会上一会!
青羽担忧白芷月,哪有甚么食欲?也只点了一小碗面条。陈处墨和李元芳劈面而坐,各吃了一碗凉粉。
马车停息路边,陈处墨等人腹中饥饿,走退路旁一条“小吃巷”,找了一张洁净桌子坐好。陈处墨拿起菜单观瞧,号召店小二点餐。
陈处墨又扭头看着青羽,沉声问道:“那晚我等从赵管家的尸身上搜出一张血染的舆图,上面标着旗峰两个字,我猜当是一座山丘。要破解白少卿失落之谜,需今后处动手。”
“忸捏......我也只是记了一半罢了。不过旗峰两个字,该当是会稽城西北角的虎丘山。”青羽垂首答道。
“就在城北的崇庆堆栈。我和紫羽、翠羽和几个白马寺的弟兄打扮成外埠行商,陪着白少卿来会稽看望,就住在那边。不想第二日凌晨,我们去白少卿的卧房叫她,却不见踪迹。厥后白马寺和官府都在这里搜了几遍,一无所获。”
“娘子这说的甚么话?若贼人是成心绑架白少卿,定然是晓得她的身份,恰好作威胁之用,岂能伤她性命?”陈处墨赶快劝道。
“官府还在其次。高家必然是收罗了一多量武林妙手、逃亡之徒,会稽的商家也怕他们来阴的,这才乖乖就范。”陈处墨猜想道。
“结账,两碗凉粉。”陈处墨对店小二说道。
世人点头,以为陈处墨的思路没错。
“哦,看来诸位买卖不小啊!在这会稽城内做买卖,服膺一条原则:先去高家拜门,该送礼送礼,该叩首叩首,跟高家人打好干系。如果不懂这一条,即便你买卖起来,也是到处不利、不时受制,保管你开不下去。轻则破财,重则有性命之忧。”
“虎丘?”陈处墨皱眉。
方芷寒面色冷了下来:“如果有人用心拆台,官府不管么?”
固然是一座繁华的多数会,却贫乏良好港口,比起扬州差上一筹。不过,漕运的发财弥补了海运的缺点。
“我等是来考查的,想做一做酒坊的买卖,想把故乡青州的佳酿卖到贵处。”陈处墨顺口扯谈。
“高家勾搭官府,实在过分放肆了。”方芷寒皱眉道。
青羽说到白芷月,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青羽点头道:“这旗峰山并不甚高,乃是会稽本地人踏青旅游的处所。有几家商会和行会的总部,就设在山下,常日非常热烈。”
“大哥,我等是青州来的客商,行个便利。”陈处墨也不含混,翻开车篷的帘子,笑容可掬,塞给了一块银子。
陈处墨靠在车内的垫子上,神情舒畅。他贴上了小胡子,一身青色缎子做成的衣衫,打扮成一个外埠小发作户的模样。
“咳咳,真是慷慨!既然是远方来的客人,也就不迟误诸位的工夫了。敢问是去哪家店铺啊?”军官把银子揣到怀里,笑嘻嘻地问道。
赶车的车夫身穿褐色粗布长衫,一脸苦相,挥动长鞭,倒是李元芳所扮。
“崇庆堆栈,透着一股古怪之意,我等应找个借口出来,详细查抄。”陈处墨说道。
方芷寒在一旁开口道:“既然高家把某个严峻奥妙放在这旗峰山,想必这里位置偏僻,非常萧瑟。我等无妨单刀直入,潜入旗峰山一带,尝尝可有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