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崔的睁眼说些话,这类屁话,连鬼都骗不了!”
“我是亲眼所见,王二从身后抱住了小孀妇,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孀妇挣扎之时,咬住了他的前臂!”
“打死这个龟孙子!”
峰回路转,崔状师心头一震,常日里能言善辩,此时脑筋却一片空缺,张口结舌,甚么也说不出来。
哄堂大笑,衙役和百姓们都笑得舒心,笑得解气。
王二早就魂飞魄散,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转动不得。
“刘海龙,你有何话可说?”
陈处墨眯着眼睛,慢吞吞地问道。
刘海龙夸口。
陈处墨冷哼一声,松开手臂,大步回到公案前面。崔状师跪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
崔状师内心一阵惶恐:王二这厮拉出王刺史当皋比,就不怕激起公愤吗?
陈处墨笑吟吟地看着刘海龙。
“厚颜无耻,狗都不如!”
刘海龙吓得面如土色,早被两个衙役拖翻在地,水火棍高低翻飞,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陈处墨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崔状师抱定脑袋,伸直在地上挨打,连连哀嚎。
王二面如土色,身子一软,趴在地上。两个衙役将他夹起,扯开袖子一看,公然有两排齿痕。
王员外在门外气得连连顿足:设想了这么久,毕竟功亏一篑,真是人算不如天年!
陈处墨俄然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
王二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按住,抡起水火棍,往屁股和后背上着力痛打。听审的百姓一片欢娱。
刘海龙指着王二,大声叫唤。
崔状师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嚷道:“或许当时王少被赵李氏咬了一口,吃疼不过,也就松开了,那刘海龙持续勒住赵李氏脖子,这才弄出性命......”
“本县前日早晨捉你,你和两个王府仆人公开拒捕,手持朴刀,削本县脑袋。本县官职虽小,倒是代替圣上教养青牛县百姓。你暗害本县,是不是谋反?若非本县福大命大,早被你砍成几段,扔到山沟里喂狗了!”
崔状师内心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成心把王员外供出来,又没这个胆量。
崔状师吓得面无赤色,连连摆手:“我跟这事儿毫无干系,哪有甚么奇策......”
“王二,安敢如此?你另有何话可讲?”
陈处墨拿起竹签,往堂下一扔。
刘海龙指着王二,大声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