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掉入波折丛中,只划破了脸?你的身子是铜浇铁铸的?穿过金钟罩还是铁布衫?”陈处墨笑着问道。
崔状师本日连挨两个耳光,又羞又气,眸子子都红了:“县尊大人,崔某但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根据大夏律,怎能被你三番五次辱打?”
崔状师偷偷对王二使了个眼色,王贰心领神会,对着小孀妇的尸身连连叩首,干号不断:“赵李氏,我王二对不住你!你明天打我抓我,我自知理亏,也就认了,谁能想到你转头就死了呢?你死得这么惨,我王二必然给你多多烧香、多多烧纸钱,盼着你阴魂不远,帮陈县令抓住真凶!”
“我......明天走山路的时候,一个不慎,滑落到波折丛中,这才划破了脸!”王二急中生智。
崔状师的快意算盘打得很清楚:先来个死缠烂打,死不认账,说甚么也不画押,比及幽州的王刺史派人下来,再想体例帮王二脱罪。
“谁能证明本县打你了?”陈处墨环顾四周。
“甚么陈彼苍?呸!”
但是,此案毕竟性命关天,与前次“歪曲小孀妇”一案轻重分歧。倘若动了大刑,被王刺史扣一个“屈打成招”的帽子,可就洗不清楚了。
陈处墨盯着王二,缓缓问道:“王二,本县问你:你脸上的伤痕,是如何回事?”
“本觉得你是好人,真脸孔暴露来了吧?”
“这件案子已经很清楚了,王二逼奸不成,害死小孀妇一条性命!”
“还巴巴地熬夜去抓王二呢,依我看,纯粹就是想欺诈王家的财帛。”
陈处墨刚一进门,但觉头顶北风掠过,暗叫一声“不好”,趴在地上。一柄明晃晃的钢刀从本身头顶削过,“铛”的一声,钉在门框上。
老百姓们群情澎湃,很多人大声叱骂王家祸害性命,崔状师为虎作伥。
方芷寒声音冰冷。
“这个......我穿得厚,只弄破了脸......”王二本就内心有鬼,又被这么一惊吓,磕磕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崔状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拧着脖子,强装平静。
“姓崔的秀才,当真是王家的一条好狗!”
“王二,另有何话可说?”陈处墨冷冷问道。
“哼,既然王二不肯认罪,案情也的确有些蹊跷,且将王2、刘海龙暂行收押,容本县详加勘察,择日再审,免得冤枉了好人。”
“折腾了这么多证据,还不敢判王二有罪,内心就是有鬼!”
“哼,如果波折划伤,伤口就该混乱无章,没有规律。以秘闻观之,你底子不是波折划伤的,而是人指甲抓伤的吧!”
胖师爷和仵作一脸懵懂,不晓得县令大人有何深意。证据确实,为何本日不下一个结论?
此次崔状师学精了,远远站着,不让陈处墨的耳光有可乘之机。
“王二,你可想清楚了。早点招认,免受皮肉之苦。妄图地痞过关,本县毫不放过你!”陈处墨声音冷峻。
仵作老宋头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捏住王二的脖子,细心观瞧,大声汇报:“县尊大人,王二脸上的刀子,明显不是波折划破,而是女人用指甲划破的。从伤痕的是非来看,与赵李氏的双手指甲符合!”
崔状师长出一口气,对陈处墨拱手道:“县尊大人探案周到,我等佩服。只能等择日再审了。”
“前次姓陈的打王二板子,清楚就是媚谄小孀妇!明天看到小孀妇死了,没有效了,也就胡涂判案,得过且过。”
“娘子,我返来了!”
“变态到顶点必有妖!”
陈处墨摆摆手,不耐烦地走了出去。
陈处墨一摆手,两个衙役押着王二,回到屋内,往腿弯踹了两脚,让他跪在地上,把一张胖脸凑到小孀妇尸身的手爪上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