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个苦哈哈的穷光蛋,这从陈处墨踏进内宅的第一步他就一清二楚。
啪。
而陈处墨穿越而来,不过是凭知己做事罢了,却让李媛儿如许的民妇戴德戴德,实在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要怪就怪常日里王二仗着家世好事做尽。
一个狐假虎威的状师罢了,还犯不上陈处墨亲身脱手拾掇。有功名在身,虽说是算不上甚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在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背景下,多少另有点费事。
再加上眼瞅着秋查就要到了,到时候王家阿谁四品官儿怕是只要流暴露只言片语,自个儿这个九品芝麻官儿就得摘了乌纱帽。
“退堂!”
正想着。
自家一通板子打下来的确让贰表情镇静,不过他拿屁股想想也清楚,获咎了了王家,怕是今后没有自个儿的好日子过。
“良家女子啊,纯洁大过天,大人是一县之长,如何能屈打成招只为保住本身的官帽?你一身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俄然,一声娇叱自院内传来。
“娘子……这……是何意?”
陈处墨发誓,这毫不是他想跪的,实在是家中娇妻给原主留下的暗影太大,本能的惧内。
面前这女子叫方芷寒,是陈处墨明媒正娶的老婆。
可惜啊,这县太爷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眼瞅着就要被丢官了。
他下认识地想要开口。
陈处墨摇了点头。
不过没差。
想着,陈处墨换了衣服就朝着内堂走。
比及退堂拜别,陈处墨才叮咛师爷将李媛儿给送出公堂,这薄命的民女一脸不成置信,直至她重新站在了阳光下,这才后知后觉般如梦初醒。
只可惜啊,面前的方芷寒固然人长的标致,但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咕嘟。
“民妇李媛儿,无罪开释,如果百姓再有委曲,可伐鼓鸣冤,本县虽只是九品知县,也情愿为百姓做主。”
指鹿为马,倒置吵嘴的例子不堪列举。
如果换平常,衙役们动手是有分寸的,没人情愿获咎家底儿丰富,朝中有人的王成德,可眼下,陈处墨不管不顾,乱拳打死教员傅。
但就算是陈处墨也清楚,别看面前的方芷寒看起来轻荏弱弱,除了眉眼豪气战役常闺中女子别无二致,但这武力值实打实的逆天。
噗通。
“何意?”
王二被一群衙役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尖叫声不断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