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挖煤也好,干活也罢,行行出状元。这位兄弟一看就是民气醒酒汤的烹调妙手。”陈处墨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
“我们都是被迫入伙,寨主们动不动就或打或杀,我们小喽啰命比纸薄,实在也没有体例。”
陈处墨手持一柄狭长的单刀,面若寒霜。
正沉吟间,内里有人高喊:“陈处墨的人攻上来了,快关寨门!”
一阵长久的交换后,寨门翻开了。
前人本就科学,陈处墨的设备也过分骇人。众喽啰提及来,不免有严峻夸大的成分。
“都死在山下了。”
“一件叫做霸王开山弩,一弩射出,如有万钧之力,就是举着三面藤牌,还是被串成血葫芦,的确是避无可避!这一弩射穿了二寨主,余力不消,又穿死了三个弟兄,这才钉在树上,深可半尺!”
寨门别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劝降声:“陈县令说过了,只诛首恶,余众不问!大师不要抵当了,跟着陈县令有饭吃、有钱挣啊!”
“神器?你们的甚么霸王开山弩、霸王万刃车,究竟是何东西?”方芷寒问道。
方芷寒背后也涌起一股寒意:陈处墨竟然如何凶恶!
有人挑着长杆,杆头挂着两个寨主的首级。
杀鸡儆猴,要做就得做到底。
山贼们砰砰叩首,很多人额头都流血了。
方芷寒微微一笑,声音安静。
郜老三说得兴趣勃勃,唾沫星横飞。
众山贼聚在一起,站在陈处墨面前,有的故作平静,有的嘻嘻哂笑。
听着众喽啰的话,方芷寒眉头皱起来了:陈处墨莫非真的熟谙神仙?这也过分天方夜谭了。
“不瞒县尊大人,上山这些年,前前后后,也宰过二十几头两脚羊吧,大半是路过的商旅,也有几个叛逃下山,被寨主逮返来的不利蛋。”
一个卖力看管的喽啰哆颤抖嗦上前,用钥匙翻开了方芷寒的脚镣。
“呜呜呜,县尊夫人,小人已是走投无路了,哪敢戏耍夫人?只望您在陈县令面前美言几句,莫要取我等狗命。”
“嚓!”
张闻西拄着朴刀,嘻嘻笑道:“本日好险,还觉得我和县尊大人会被山贼逮住,剥皮抽筋呐。还好我们有神器互助,反败为胜。”
“诸位,跟着本县,自可保大师衣食无忧。不过,本县有一个小小的疑问:白日本县上山,是哪位兄弟善于剜心煲汤来着?”
陈处墨内心略有些绝望:还觉得方芷寒会对本身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投怀送抱呐。如何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两脚羊”是江湖黑话,指的是人。
“究竟如何回事?”方芷寒喝问。
“娘子,让你吃惊了!”陈处墨看到方芷寒,心头大喜,大步走了上去,想抓住她的双手安抚一番。
方芷寒想了半晌,发明只要一个能够:陈处墨把山贼们打倒了?
方芷寒微微皱眉:剜心煲汤,残暴酷烈。这等歹恶之事,怎能说得如此轻松安闲?
方芷寒侧身一闪,把手缩了归去,陈处墨抓了个空。
跟着陈县令有饭吃,山贼不做也罢。
“你们两个寨主安在?”方芷酷寒冷问道。
被踩住的小喽啰一个劲地哭哭啼啼,方芷寒倒是犯迟疑了:这些人胆怯惊骇的模样,貌似不像是演的。
不过......陈处墨察看得很细心,感觉此行另有有所收成的。
方芷寒眉眼间的笑意,看上去挺朴拙,没有之前的嘲弄嘲弄之意了。
“既如此,郜兄弟必然很有经历吧。”陈处墨又问。
“呵呵,天机不成泄漏。”陈处墨故作奥秘。
却见陈处墨龙行虎步,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十个乡勇,另有多量投诚的山贼,高呼着拥戴陈县令的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