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寒倒是很有骨气,杏目圆睁,盯着项彪,眼神里毫有害怕畏缩之意。
“哼,想一死了之?把你尸身斩成八块,寄给方老狗,让你死也不能安宁。”薛奇笑道。
方芷寒眼圈一红,内心升起了一阵激烈的绝望感。
方芷寒两眼尽是泪水,狠狠啐了一口。
“方大洪这厮就是断脊老狗,你说是不是?”薛奇笑着问道。
项彪哈哈大笑:“方老狗这厮如此可爱,生的女儿倒是如花似玉,还挺有骨气。风趣,风趣。”
二十个回合过后,项彪被当胸一刀,差点斩死,舍命跳崖逃脱。部下山贼尽数崩溃。
项彪微微一笑,冲身边亲信摆摆手。几个喽啰飞身上前,把范豪杰按住,拽到一根柱子上绑好,一把扯开衣服前襟,暴露胸膛。
“两位大王说的都对,方大洪就是老狗!何止是老狗,的确狗都不如!你们要我干甚么都成,只要别杀我!”范豪杰嘶声大吼。
“老天有眼,你们落到项某手里。六年前,方老狗在我身上砍了一刀,差点要了我的性命,本日真是风水轮番转了!”
几个喽啰解开了方芷寒的绳索,把一对雁翎刀递到她手里。方芷寒秀目一瞪,娇叱一声,跃出门外,双刀划出两道寒光,朝项彪劈去。
方芷寒秀眉一拧,怒道:“我父亲堂堂会友镖局总镖头,你凭甚么老狗老狗的乱叫?”
项彪收回一阵猖獗的大笑。
项彪面色狂暴,一双眸子子通红,紧紧盯着范豪杰和方芷寒,好似一头食人的饿狼。
这伙山贼竟敢杀人剜心,煲汤来喝,当真酷烈残暴!
项彪抡斧相迎,刀斧相击,迸收回一片火花。
若非项彪存了个戏耍的心机,收着力量打,没有下重手,不然早就一斧将她劈翻在地了。
一个喽啰腰间别着尖刀,手拿一碗凉水,在范豪杰胸膛上泼了几下,笑道:“呵呵,民气都是热血裹着。俺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才脆脆地好吃,恰好煲汤......”
本身一贯倾慕的青年才俊、江湖豪杰,存亡关头,竟然是这副模样。方芷寒心灰意冷,哀叹一声,眼神里尽是哀怨绝望。
方芷寒盯着大寨主,嘶声吼道。
“妹子啊,如果砍头,我忍忍就畴昔了,又是挖心又是煲汤的,我是真的惊骇......求求你了,就先承诺了大寨主吧!”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情面油滑。镖局和山贼,偶然也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干系,互利共赢的前提是能够谈的。
方芷寒内心一阵绝望,蓦地跳出圈子,右手持刀,就要抹脖子。
方芷寒也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干甚么?放开他!”
那喽啰手里拿着尖刀,在范豪杰胸前比比划划。
范豪杰的心机防地完整崩溃了,扯着嗓子大吼。
范豪杰肝胆俱裂,杀猪一样哀嚎。
六年前,项彪并不在乌鸦岭,而是在青州一带落霞山落草为寇。
范豪杰刚被俘虏时,又气又急,满腔仇恨,内心想着“死也不能低头”。但是两位大王威圧感实足,山贼的手腕又如此凶暴,范豪杰的底气越来越少,内心越来越惧。
“方女人,你父亲砍伤过项某。父债女偿,本想把你杀了,又过分可惜,不如你当本大王压寨夫人。项某睡了方老狗的女儿,让他晓得了气个半死,也算是报仇雪耻了。”项彪笑道。
“范镖头,你劝劝方老狗的女儿,让她从了本寨主。”项彪笑嘻嘻地看着方芷寒。
“骂一声如何?本女人还要骂一百声、一千声!”方芷寒一拧脖子。
无法项彪要求的“买路钱”太高,方总镖头很不乐意。既然谈不当,两边只能开打。
方芷寒厉声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