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手握长刀,制住了燕王。牙关紧咬,面色冷酷,恨不能一刀堵截燕王的咽喉。
燕王的侍从们低头沮丧,一个接一个从屋内走出。青牛县的捕快和乡勇纷繁上前,或用麻绳,或抽腰带,一个个把手绑在身后。
陈处墨伸手就给了燕王一个耳光,燕王的侍从们都惊呆了。
陈处墨的信条: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县尊大人和夫人没事!老天保佑!”
“部属来迟,还望县尊大人恕罪!”
世人连连喝彩,声望震天。
合座轰笑,世人乱纷繁地讽刺“山贼”,恭维陈处墨。
智囊孔亮面色煞白,不跪,担忧陈处墨伤害燕王。跪下,又实在太伤自负。
孔亮心头焦炙,撇下羽扇,冲陈处墨拱手道:“陈县令,明天的事儿都是曲解啊!燕王殿下生性暴躁,老夫经通例劝他。本日他是听闻陈县令的名声,这才前来拜访,绝无歹意!”
孔亮凑到陈处墨面前,抬高声音说道:“陈县令,燕王虽有不对,可毕竟是皇亲国戚,当明天子的弟弟。朋友宜解不宜结,还望陈县令高抬贵手!”
“啪!”
孔亮干咳两声,站在原地,神采难堪。
祸首祸首就在面前,恰是千载难逢的复仇良机!若非为了陈县令的安然,早利市刃此贼!
“呵呵,燕王殿下既然是皇亲国戚,堂堂藩王,必然是知书懂礼的豪杰,怎能像疯子一样,挟持一县之长?此人必是冒充的!先打了再说。”陈处墨故作胡涂。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获咎了燕王,又何必客气?大耳刮子管够。
侍从首级周勇肩头、大腿中了两根弩箭,此时已经拔出弩箭,裹布止血。他恶狠狠地盯着陈处墨,踌躇再三,不甘心肠跪在地上。
“李都头,你来得恰好!”陈处墨大喜过望,双肘一撞,把押着本身的两个侍从撞开,跳到李元芳身边。
“老先生,看在你对陈某还算客气的份上,就不必下跪了。帮手这类脑残,何必来哉?”陈处墨笑道。
“尔等撇下利器,全数跪下!”陈处墨冲着燕王众侍从厉声喝道。
方芷寒面色冷峻,大步走了上来,看着燕王厉声喝道:“淫贼,你方才挟持县令,轻浮本女人,还说你床上工夫多强。一刀把你变成寺人,让你复兴歪心!”
燕王的侍从们骄横放肆惯了,除了燕王本尊,还从未向别人下跪过。此时面面相觑,没人跪下。
“本王的,你算个甚么王?我可不记得燕王殿下来过青牛县。你这厮多数只是个山贼匪首,冒充皇亲,讹诈本县,本县慧眼如炬,岂能让你称心如愿?”陈处墨呵呵一笑,顺手又是两记耳光。
“没有歹意?那本县的脸是谁打的?本县的老婆是谁调戏的?”不说还好,一说陈处墨的火气更大。
说罢,手腕一扭,从一个侍从手里夺过一柄短刀,抵在燕王小腹。
目睹本身的部下全军淹没,燕王又气又急,但是本身的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又不敢轻举妄动。
李元芳的声音又沉又闷。
“李都头,这帮贼人骨头硬得很。再不跪下,先把贼魁宰了吧。”陈处墨看着李元芳,呵呵一笑。
燕王大声嘶吼:“你们这帮废料,跪下!跪下!”
“把这帮冒充燕王的山贼各打三十大板,先下监狱,再行发落。”陈处墨号令道。
“李某单身一人,你灭我甚么三族?你如果真是燕王本尊,李某一条贱命,换你一条贵命,非常划算啊。”李元芳闷声闷气地说道。
众侍从投鼠忌器,担忧李元芳真的一刀削掉燕王的脑袋,只能接二连三地跪下了,叮叮铛铛,手中的短刀匕首扔了一地。
燕王气得两眼冒火。这一记耳光伤害不大,欺侮性很强,自从生下来,燕王只要打别人的份儿,本身可向来没有挨过耳光,现在是破天荒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