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我刚才睁眼，你不在屋内，猜想你是到夫人房里了。大报酬何如此惶恐？”张闻西猎奇地问道。
“县尊大人，您没事吧？”耳畔传来了张闻西的声音。
大门外，坐着几个穿着讲究的保镳，看到陈处墨和张闻西穿着浅显，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快。
“方总镖头和李都头睡了吗？”陈处墨问道。
陈处墨听到“美女如云”四个字，燃烧的欲火又翻上来了。
方芷寒低声嘟囔了一句，刀身往上一撩，又砍翻一个烛台。
“呵呵，听人家说的嘛。”张闻西笑道。
却见方芷寒手臂一挥，一记横斩。陈处墨一个“毛驴打滚”，躲在一旁，桌上的一个瓷瓶却被击得粉碎。
方芷寒嘀咕了一句，扭头去找刀。陈处墨仓猝爬起，夺门而出，呯的一声把门关住，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陈处墨眼睛一翻，差点被唾沫噎死。
却见大厅四周，围着几十个有钱客人，怀中抱着素净女子，把酒言欢，谈笑晏晏。中间搭着一座木制的舞台，台上一男一女，正在演出歌舞剧。
陈处墨抬头躺在地上，转动不得。方芷寒上前两步，一脚踏住他小腹，踩得陈处墨两眼发白，几近岔气。
月光下，却见方芷寒目光板滞，行动机器，如同行尸走肉。
陈处墨揣了几张银票，带着张闻西摸出堆栈，朝扬州城西而去。
“这位客长，我们这里陪酒的女人全扬州最美，何不遴选几位相陪？”一个保镳笑道。
那女子一身薄弱裙衫，足蹑丝履，颜值固然只要七分，身材却有非常。只听她婉声唱道：“可叹奴家暮年丧了夫君，单身一人好不悲惶。陈县令大仁大义把奴家来互助，一颗芳心早就钉在他身上头。”
“呵呵，县尊大人，想必是被夫人回绝了吧？”张闻西笑嘻嘻地问道。
陈处墨翻翻白眼，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如果让别人晓得堂堂陈县令，半夜差点被梦游的老婆砍死，恐怕笑得口水都会流到肚皮上。
“稍等半晌吧。”陈处墨第一次来到这等“高档会所”，目炫狼籍。
“岂有此理......”
“我陈或人如果有负于你，天打五雷轰，下辈子当个活王八呀，活王八。”
方芷寒也不客气，嘴角透暴露一丝笑意，刚筹办举刀砍头，却发明手里空空，雁翎刀不晓得掉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