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家大院。肥胖的鲍海楠坐在书斋的几案前面,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条,看了一阵,一脸严厉。
东洋海寇的老巢是盘石岛。盘石岛的西面,有翠谷岛和紫团岛作为樊篱。如此一来,陈处墨已经扫清了盘石岛的核心。
“戋戋五条船,一千多兵,能有甚么作为?多数是陈处墨吹嘘的蒸轮船言过实在,被木村翔的人马全灭了吧?”聂晶咧着大嘴笑道。
“陈处墨死了也好,早点把咱剩下的大船收回来,减少丧失。”姬炜烽又道。
“抗敌?拿甚么抗敌?就我们海军那几千号人,几十条破船,还不敷海寇塞牙缝的。”
“姓陈的好凶悍......不过,他五条大船,只要一千多兵卒,就算是神仙附体,也不能敌得过木村翔一万多人吧?”聂晶惊呼道。
门外俄然传来一个气愤的女声:“无耻鼠辈,谁在背后说陈海王好话?”
“陈处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海寇找上门来抨击,我等该当如何?”
众官吏乱纷繁的支撑崔刺史的定见。
“陈处墨这伙外村夫,志大才疏,办事不力,还一个劲地轻敌,死不敷惜,就是可惜了咱扬州一千多名官兵了。”
“唉,陈处墨一行已经分开扬州船埠三天了,还是不见踪迹,音信全无,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木村翔在信里指责鲍某:他们为我鲍家把持海路做了很多事,我们却不肯供应大船,乃至于败给陈处墨。”鲍海楠把纸条扔在桌上,呵呵笑道。
“若非陈处墨当前缺船,只怕木村翔等人已经遭了毒手。”鲍海楠说道。
“不成!东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他们把握了蒸轮船,纵横大洋,谁能相敌?”鲍海楠点头道。
“另有,陈处墨俘虏了七名俘虏。酷刑之下,俘虏只能说出了盘石岛和周边岛屿的位置和地貌。陈处墨胆量也真大,竟然出其不料,直扑木村翔的大本营盘石岛......”鲍海楠两个手指捏着纸条,声音沉闷。
崔刺史坐在大厅的木椅上,眯着眼睛,一脸难过。
世人沉默,心头一阵阵的发寒:陈处墨的蒸轮船竟有如此能力!
长史、司马等十几名扬州官吏聚在一起,有的懊丧,有的惊骇,更有的幸灾乐祸。
“海寇若灭,如何对于陈处墨?”鲍海楠感喟一声,仿佛没有掌控。
“崔刺史老成慎重,言之有理!”
聂晶喝道:“我呸,东洋人不知好歹!若非我们真金白银地扶养他们,他们早就填海喂鱼了。本身本领不精,还敢指责金主?”
窗外就是崖壁,海风里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盘石岛的木村将军飞鸽传书,函件里说:陈处墨的船队假扮商队,进犯了两个百人队。队长大元被斩首,二百一十六人,只要两人幸运逃生。”鲍海楠声音降落。
“家主勿忧。我观陈处墨其人,脑筋活络,唯利是图,绝非大夏忠臣。无妨让吴王设法招降,觉得肱股,不再为天子卖力。陈处墨若能为吴王殿下制作一支船队,长驱直入,直取金陵,大业定成!”余鹏用手指敲打着几案,小声建议道。
余鹏摇摇扇子,低声说道:“家主,盘石岛已无樊篱。我等如果再不脱手,木村翔的人马凶多吉少。”
木村翔麾下的海寇,实际上是八千人,号称一万。可即便是八千,也不是陈处墨这戋戋一千人能对于的。
鲍海楠摆摆手,让几小我温馨。
窗外海边,“兵工厂”还在严峻地运转中。陈处墨已经摸清了盘石岛的方位,如果凑齐了二十条大船,全线反击,海寇断无活路。
聂京和姬炜烽坐在劈面,面面相觑,神情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