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甚么林相？”
“我......我的确是冯子义，但是围攻县城，绝非燕王唆使，纯是自主行动！”冯子义说道。
葛顺和叶枫也被绑了起来。葛顺被陈处墨撞得满脸是血，叶枫被李元芳那一枪杆打的负伤不轻，嘴里还在不断地吐血。
“冥顽不灵。”
冯子义面如死灰，失声叫道。
“陈县令既然不配问，那么，老夫来问能够吗？”
不远处，俄然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却见林竹贤挽着林希，皱纹纵横的脸上尽是冷峻之意。儿子林希笑嘻嘻地跟在身边。
“呵呵呵，你叫冯子义，边军出身，因杀良无功，将被军法措置。无法之下，你假死脱身，投奔了现在的主子，化名带头大哥，或用强，或拉拢，把鹤山十多座盗窟的贼寇结合起来，自任盟主，筹办助你主子起事。老夫说得对不对？”
陈处墨干笑两声，内心暗想：鬼才是甚么“忠臣”？要不是燕王这个王八蛋实在可爱，完整没有“明主”的模样，老子没准就跟着谋反反叛了呐。
白芷月微微一笑，对陈处墨解释道。
林竹贤另有后招？
带头大哥看着林竹贤，厉声喝道。他还想再叱骂几句，细心观瞧，看到了林竹贤的边幅，俄然打了一个寒噤，神采变得惨白。
“陈处墨，休要对劲。我等固然被你所擒，但是这青牛县城墙以外，还稀有千鹤山兄弟。待他们杀进城来，定要把尔等碎尸万段！”带头大哥厉声喝道。
带头大哥呵呵一笑：“就凭你戋戋一个县令，芝麻粒大小的官儿，也配问这类题目？”
“林相！事已至此，冯某无话可说！哈哈哈，城外另有我数千弟兄，如若攻破城墙，玉石俱焚！堂堂的大夏宰相和白马寺少卿，死在这座小县城里，冯某死得也算很值得了！”
“诸位，老夫早已归隐故乡，不睬政事了。如果朋友相见，只称呼林老先生便可。称呼一声林相，实在不敢当。”林竹贤捋斑白的髯毛，呵呵浅笑。
林希也高兴地揽住陈处墨的肩膀：“我早就说过嘛，陈哥不但是才气，还是忠臣！现在看来，另有些大将军的才调哩。”
陈处墨早知这位“白公子”是女人，看到她自报身份，规复了女儿神态，内心还是一阵意乱神迷。“女间谍”就是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啊。
此言一出，满座大惊。方芷寒和李元芳愣在原地，不晓得该下拜施礼，还是拱手请安。
“呵呵呵，林小友，正可谓疾风知劲草，磨难见忠臣。你实在令老夫刮目相看啊。只要对你推许有加，公然没令老夫绝望。”林竹贤拍拍陈处墨的肩膀，一脸赏识。
“林......林相！您怎会在此处......”带头大哥磕磕巴巴问道。
“你既然晓得老夫的来源，还筹算嘴硬下去么？”林竹贤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被捆绑的带头大哥问道。
“白马寺少卿，白芷月。”白芷月微微一笑，自报家门，把挽起的秀发拽开，随风超脱，娇媚间带着豪气勃勃。
“你......白马寺？”
冯子义牙关一咬，干脆闭上眼睛，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处墨冷哼一声，刀鞘一拨，把带头大哥脸上的面具打落在地上，暴露了一张尽是伤疤的中年人面孔。
正在五迷三道之间，俄然感受身上有点冷。
“你们鹤山贼寇，跟我青牛县相距甚远，为何奔袭而来？谁是你的幕后老板？”陈处墨厉声喝道。
林竹贤冷冷地盯着带头大哥的眼睛，言语如同刀锋。
“戴着面具，鬼鬼祟祟，不敢以真脸孔示人，一看就不是甚么豪杰豪杰。”
陈处墨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