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秋宴乃是淮南的一大节日,其热烈的程度不亚于过年。在金水之上一早便搭建了高台,倒是全部淮南有头脸的官绅贵妇俱是要插手的。

就在这时,水池里的金鳞女子们的演出刚好结束了。在一阵短促的锣鼓声中,水池另一旁的水闸俄然卸开,跟着一股暗潮涌动,仿佛有甚么长尾巨嘴的水兽从水闸里快速地游了出来。

这群少女们身着细纱鱼尾样的裙摆,细纱上缀满了南海金鳞鱼的鳞片,跟着女子的悄悄游动,细纱在水中漂泊起来好像一翩翩的花朵,而鳞片则在波光潋滟中耀收回各色光芒,将女子烘托得好像飞天仙女一样。

飞燕点了点头,又对魏总管言道:“魏总管,这几日看你都是打不起精力,可还是因着心念着那一船家私?府里的都晓得总管你精打细算,但是将那财帛看得太重,就有些本末倒置了。二殿下乃是大齐的二皇子,多么的高贵?莫说丢了一船,就是十船也伤不得筋骨。

待那男人终究将头伸出了水兽的嘴巴时,人们才惊骇的地发明,这个男人竟然是生生咬断了土龙的心脉,将一一颗犹在跳动的心脏用嘴扯了出来……

骁王站起家来,伸了伸懒腰道:“本王也是猎奇,想看看这南麓公是多么的人物!”

“禀侧妃,南麓公邓怀柔听闻二殿下路途上糟了劫匪,派人送来三车家私安排,另有一车子上好的竹炭,都送到了府门外,您看……”

骁王闻言一挑眉:“龙宝?”

但是池中的少女们再曼妙,也是及不上这位方才从马车高低来都城贵妇。

魏总管因着丢了家私,让骁王府高低这几日的日子都甚是贫寒,主子屋内竟是连点像样的安排都没有,这几日都是蔫蔫的,听飞燕问起,便是强打着精力道:“主子故乡是临水,倒是离这淮南不远,淮南多渔民,是靠水用饭,到了春季,乃是鱼儿最肥之时,便是要在江边祭奠鱼神,由貌美而善游的少女身穿鱼皮特制的鱼尾裙,入水摈除鱼群入网,演出起来倒是很热烈……”

飞燕想了下想,说道:“既然是淮南首要的季节,南麓公的夫人又是正式下帖子聘请,妾身倒是没有不去的事理……”

南地民风开放,耽于美色吃苦,这些备选的女子白日里祭奠的是鱼神,但是入了夜献祭的便是这些高台子上虎视眈眈的贵爵们了。一年一度的狂欢,老是需得纵情,便是一早紧盯着池中,早早物色了鲜美的“鱼肉”才妙。

节日那天,本地的官员权贵们被请到高台之上,抚玩庆贺活动。活动的*是十几名芳龄十五,仙颜鲜艳,水性极佳的处子跃入水池,做逐鱼演出。

而骁王也伴跟着侧妃一同前来了。

唬得在场的贵妇们用巾帕掩着小口惊叫了出来。

骁王眉头一皱,细心定睛一看,竟是两条庞大非常的“土龙”,甩动着尽是倒刺的长尾,在水池里翻涌着浪花。

飞燕瞟了那烫金的帖子一眼:“先撂在桌子上吧……不过个鱼生秋宴是个甚么季节,倒是没传闻过……”

卫宣氏在侍女的伴随下,款款上前向骁王见礼存候后道:“本来便是大胆冒然叨扰侧妃,但愿她能替淮南子民祈福,却未曾想,二殿下竟也台端亲临,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便是代南麓公谢过过而殿下赏光了。”

达到淮南后,百事待兴,骁王白日里是不回府的,而府里的大事小情便都要由魏总管向侧王妃一一的禀明。

飞燕没想到他会这般,顿时唬得凤眼微瞪,游移地说:“殿下不怕……”

飞燕将帖子拿给骁王看便是扣问着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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