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剑锋上,还沾有几粒葱花、几枚蒜蓉、几片鱼鳞,以及几根鼠毛。
李倾城踩着花间小径,来到河边,在间隔叶知秋一丈处停下,盈盈施了女子之礼,开口说道:“多谢叶女人每日的阳春曲,倾城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规复过来并胜利冲破,更进一步,全赖叶女人互助。”
“成交!”牧坤判定应下,不给第五听云忏悔的机遇。
李倾城道:“叶女人放心,待重见天日回到神京,倾城必将《白雪》、《平沙落雁》奉上。”
叶知秋连看都不看第五听云一眼,道:“酸臭。”
第五听云正聚精会神地清算手中的食材,突觉身边一股冷风拂过。他下认识地瞥了一眼,余光中只见一道穿戴青色长裙的纤细侧影,裙摆散开耷在地上,底部寥寥几条金色丝线仿佛勾画出了祥云之状。
牧坤早有所料,道:“你就说赌不赌?”
“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一瓶‘三杯倒’;如果我输了……”第五听云沉吟半晌,道,“我今后就阔别公主殿下。”他固然幼年,但不代表不通情面油滑,天然晓得牧坤想要的是甚么。
叶知秋没有答复。
……
叶知秋不语,右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枚赤金色的令牌。这枚令牌,不管是李倾城还是牧坤,就连第五听云也都非常熟谙,因为他们手中也都具有一枚。只是分歧的是,他们手中的只是青铜之色罢了。
火堆旁。
李倾城已经下床,缓缓走了出来,固然身材另有些衰弱,但亭亭玉立时那雍容华贵的皇室风采顿时就建立了起来。牧坤掉队李倾城一步,瞥见李倾城对竹鼠肉香微露神驰之色,当即夸奖第五听云道。
“赌注是甚么?”
“呀,第五听云,不错嘛,没想到你小子竟能深得我的真传?!”
“就赌今后你的叶女人也会和我们一起进餐。”
恰好这时河风吹拂,将叶知秋那一袭青裙撩动起来。
“不成能。”第五听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他没去计算牧坤言语中的小把戏,他也没甚么心机去计算。
“无妨。”叶知秋并不回身,面对潺潺流水淡然应道,“买卖罢了,无需挂怀。”
鲫鱼熬成的汤已显黏稠之色,香味溢出。
……
……
青色长裙方向一边,将叶知秋苗条纤细的长腿侧影勾画了出来。第五听云余光瞟到,顿时遐想起了某些令他口干舌燥、火气上涌的画面,他只觉脖子如火烧普通,从速朝着另一边转解缆体,不敢再多看一眼。
“喂,有没有兴趣打个赌?”牧坤挑了挑眉,看得出来贰表情很不错。
临河青石之上,那只不幸的竹鼠已经被剖开肚腹清理了内脏,死不瞑目地趴在石头上等着沥干。而第五听云谙练地将两条鲫鱼前后开膛破肚,青石上面还摆放着切好的葱花和蒜蓉,以及那一柄反射着乌黑光辉的离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