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觉岂能听不出静姝不敬之意,却打个哈哈道:“师妹不愧为法律长老的高徒,这便扣问起师兄来了。”见静姝面上暖色不退,涓滴没有让步之意,便接着道:“详细景象我等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长靖师叔说麒麟兽的元丹精核分裂,导致麒麟兽俄然发疯,摆脱了锁链,逃下山来。”

铭觉恰是崇真掌教长阳真人的弟子,见对方一语道破本身身份,不但心下一惊,但是几次考虑“林月河”之名,却半点印象也无,心道:“此人能一击降服麒麟兽,绝非知名之辈,但是为何我向来听过此名。”又见对方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竟有这般神通,更是心中惊奇。

静姝面上暖色稍退,道:“铭风师兄不在教内,二代弟子中也唯有铭觉师兄能当此重担。”铭觉忙道:“师妹高看,忸捏,忸捏。”心中却道:“此女向来冰冷如霜,本日竟会恭维于我,实是少见。”心中原有的怨气便消了大半。

静姝景象虽较世人好统统,但是想要脱手禁止麒麟兽施法,却也是故意有力。

静姝听闻麒麟兽的元丹精核分裂,不由收回一声惊呼,林月河生硬的脸上也不由呈现一丝异色,明显对此事感到匪夷所思。

林月河回礼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弟林月河,得见长阳真人亲传弟子,幸何如之!”口中虽说得客气,脸上却仍然一副僵色。

铭觉仓猝接过,出言聘请林月河到天脉山观景如此,林月河敬谢不就,铭觉口中不呼可惜,心中却直道:“你若再到山上,就成了九州齐聚,平白给教内填费事,还是不去的好,不去的好……”

这时,林月河道:“长阳真人不在教中,那么小弟也不必白跑这一趟,这里有一份家师的亲笔手札,还要劳烦铭觉师兄代为传达,小弟感激不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信笺,呈于胸前。

跟着这一声“禁”咒,一道幽蓝光芒从天空缓缓射出,一丝波澜未起地没入了浓云当中,接着又从浓云下方穿出,竟疏忽禁止,直奔麒麟兽而来。麒麟兽见状,显出一丝惊奇,忙喷出数道赤芒阻击。

在幽蓝光芒没入麒麟兽头部的一刻,麒麟兽先是满身一震,接着便目光板滞,行动迟缓起来。罩在世人身上的无形威压刹时消逝,天空中的异象缺了麒麟兽的牵引,也立时不进而退,在几个呼吸间消逝殆尽。

酬酢以后,铭觉不由问道:“听闻静姝师妹随铭浩师弟到极北之地巡查兽潮一事,师妹又怎会一人到此,却不见铭浩师弟等人?”

但是真雷未落,飓风已成。铭觉只感觉双脚轻浮,几要被风吹倒,不得不间断进犯法诀,使一个坠身法,稳住身形。

林月河与众道家弟子抱拳告别后,却转头对静姝道:“为兄有一番话要与静姝师妹暗里相谈,劳烦师妹借一步说话。”说罢率先向远处走去。静姝也不言语,便自后跟上。

眼看着身下事物越来越清楚,乞儿仓猝大喊仙姑拯救。可就在这时,雷声乍起,浓云横生,将他的喊声和身影都埋没了起来。乞儿两眼发黑,只想着此次可死定了,不料林月河恰好赶到,把他救了下来。这时,乞儿小脸煞白,却直直地盯着静姝,怔怔入迷。

在铭觉自怨自艾之际,忽闻有人喝了一声“禁”,声音不高,却不受雷声的滋扰,轻飘飘地传送开来。

铭觉起首从震惊中觉醒,一边急吼道:“它要哄动九天真雷,快禁止它!”一边竖剑于胸,想要掐诀施法。

铭觉大喜过望,忙向一方拱手道:“崇真教铭觉多谢诸位援手之情,不知诸位道友如何称呼,铭觉今后必当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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