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百叶也道:“在百花谷时,决计是那王蟾子掠取了神农赭鞭。有了空大师作证,你等休想再狡赖。”

男人忽地语气转厉道:“六合异变期近,荒海妖兽虎视眈眈,高低两界又夙来不睦,逢此嘉会,你们不借机悟道,寻求处理之法,反而自相残杀,同室操戈,此等行动,还能称之为人吗?”

男人看过一周后,方才说道:“天降之灾,禳之奚益?修德积善,君子常分。诸子百家也好,百姓百姓也罢,人生于世,不过是在六合危难之间搏取一线朝气。简而言之,人,为生也。实在六合生灵万千,不但是有人类如此。大到飞禽走兽,小到昆翎羽虫,平生所做之事,无不是为了保存。生也,听天由命,只求三餐饱腹,谓之生;自我主宰,寻求长生永驻,亦谓之生。我孱羸人类为何能决胜禽兽,成万物灵长,只为厥后者也。言到此处,试问诸位,可还记得我诸子百家创建之初志?”

这时,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男人脚踏虚空,徐行轻踱,从天而降。恰是那刚才还与妖王对弈的奇异男人。

男人挨个怒斥,句句到位,令诸家辩驳不得。

男人点了点头,俄然祭起一面牌子。那牌子通体白玉,晶莹透亮,上有五个鎏金大字,顺次为:“稷放学宫田”。(未完待续。)

此话浅近易懂,凡是诸子百家之人,从小便参悟此中事理。但是跟着年事虚长,被俗事骚动,竟垂垂忘怀了学道的初志。此时被男人一提,世人倍感汗颜,谁也说不出话来。

忽闻一名农家弟子“啊”的一声痛叫,身形一晃,便从高空坠落。本来那弟子冲锋在前,已将手中宝贝祭出,正欲伤人,但是鬼家灵魂进犯后发先至,倒先着了道。

眼看一场大战将起,就在这时,却听一人朗声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其声不高,却悠远飞扬,自有一股奇异之力,可憾动听心。特别是所诵之诗,很有深意,在场世民气有所感,顿时手上一缓,其结果比佛家的般若梵音还要更胜一筹。

了空大师这一句话,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

“初志?”肖逸暗自呢喃道。长靖真人欲自刎殉道时也曾提到百家创建的初志,是以贰心中感到极深。

男人对劲地点了点头,道:“君子好生,小人好杀。好生则世治,好杀则世乱。本日有此乱局,申明乱世已然不远。不过,你等诸家各有传承,本宫只是论道大会的保护者罢了,只要论道大会能够还是停止,其他事件本宫也无权干与。你等好自为之吧。”

鬼家一方惊诧不已,眼神中透着惊奇,难以置信。农家一方却气势再涨,理直气壮,纷繁责问道:“鬼家另有何话要说?”

现场因男人的俄然到来为之一静,氛围略显诡异。

怒斥之言,声尤在耳,众生犹自沉浸在自责当中。那万家言率先觉醒,方问道:“敢问先生是否是学宫传人呢?”

男人又望着墨家,道:“墨家兼爱非攻,眼看大乱将起,却因对鬼家不满而置之不睬,试问,兼爱安在?非攻何意?”

男人忽地抬头长叹道:“道家放弃天下大道非论,而去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儒家将大好学问用来调换宦途,忽视了儒学之涵养;阴阳家不参悟阴阳之道,却侧重于子虚乌有之说;名家最为好笑,好好名学搁置,却整天怀着争辩之心,为逐胜名不吝袒护究竟……”

墨家高低无一能言。

那孙伯约见情势不妙,忙道:“了空大师,此事干系鬼、农二家恩仇,如若不好,将挑起两家纷争来。我王蟾子师伯早已故去多年,大师乃得道高僧,怎可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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